她叹息一声,语气间满是感慨:“那位周小姐是沐公子心仪之人,属两情相悦,能够排除万难在一起也算是圆满了。

你我本就是宫里出来的,便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了,咱们赶紧回宫将这好消息告诉娘娘即可,在外耽搁久恐出意外。”

此等关键时刻,更是要小心谨慎为上。

小桌子闻言点点头:“那我现在便驾车,咱们先回宫。”

很快,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便驶出小巷,汇入宽阔的大道后往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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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临安宫内。

姜月饶一袭绯色襦裙站在院内的木桌前,两个大大的华盖高举在她头顶,为她遮挡日光。

春日清风拂动,将她襦裙外头的绯色轻纱撩起,容颜如梦似幻,隆起的腹部为她增添几分母性光彩。

她身前的木桌上放着宣纸与笔墨,此刻她低头作画,鬓边几缕青丝垂下,更显柔美而干净。

整个临安宫都沉浸在和谐而安逸的氛围之中。

姜月饶慢悠悠动着手中的狼毫,一棵强而有力的参天大树逐渐自宣纸上拔地而起,很快就遍布整张宣纸,遮天蔽日格外强壮。

这时,珍珠快步从外头走了进来,她面色严肃眼底却带着笑意。

“娘娘,陛下命人去了西太后现居的殿中,直接将西太后以残害皇嗣的罪名打入大牢,冷宫中的灵妃也一同被押入大牢。”

姜月饶手中狼毫不停,一棵精致而秀丽的菟丝花出现在她笔下,那菟丝花攀附在大树之上,细细小小的花根顺着树皮扎进大树内部,肆无忌惮的汲取着营养。

菟丝花开出花来,那花苞艳丽而令人着迷,为生机勃勃的大树增添几分别样光彩。

“风家可有消息传来?”姜月饶并未追问西太后与灵妃之事,她更关心宫外的事。

珍珠摇了摇头:“并未有任何消息传来,宫内都震惊于西太后忽然被下狱一事,各宫也派人在四处打听,想必很快西太后给每位妃嫔下药之事便会传出。”

这可是大事儿,此事一出前朝后宫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姜月饶在宣纸上完成最后一笔,她将狼毫放下,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

笑道:“如今后宫女人失了诞下皇嗣的机会,自是得快快准备选秀了。”

她吩咐珍珠:“如今贤妃妹妹失了权,倒是不会这般快的得知消息,且去帮一帮她,告诉她西太后做了何事,她查了本宫这么久也该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了。”

……

另一边的钟粹宫。

贤妃今日一整天心底都有些不安,方才又得知西太后忽然就被下狱,她心底的不安更加扩大了,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时,秀禾面色苍白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贤妃瞧见秀禾的脸色,她心底猛地沉了沉,赶紧迎上前去:“可有打听到什么消息?”

秀禾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贤妃,只觉方才打听到的消息荒诞又可怕。

她嘴唇抖了抖,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娘……娘娘,”秀禾觉得自己现在说话都格外艰难。

贤妃见状面色也逐渐紧张起来,她死死拽住秀禾的胳膊,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打听到了什么?”

并非是她太过紧张,实在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令她心力交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架空,又眼睁睁看着皇贵妃掌管后宫。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她自诩步步谨慎,却也躲不过失宠与失权……

秀禾感到自己胳膊出现痛感,这才咬牙说道:“奴婢方才打听到,西太后被打入天牢的缘由并非是残害皇贵妃腹中皇嗣,而是她在私下里给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