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多大的心神损伤,直接扑到张氏病床前哭着求道:“母亲,求您想办法救救蓉儿吧,夫君他就剩蓉儿这一条血脉了啊!”

张氏瞪圆了眼睛,嗓子跟破风箱似的吭哧吭哧半晌才挤出一句:“蓉儿怎么了?”

李氏大哭道:“永安侯府被皇上派禁卫军围了起来,据说要抄家流放啊!”

她又痛骂起永安侯府:“那一家子的混账东西,之前欺负我的蓉儿,暗地里也不知干了什么坏事,竟要连累宁蓉身怀六甲还要被他们拖累流放,这不是要逼死她吗?我的蓉儿啊……”

李氏哭得真心实意,情真意切。

因为她是真的除了宁蓉,就再没有其他依靠了。

李氏生有两子一女,次子宁济被长子宁池害死了,长子宁池又染了脏病,如今就吊着一口气等死,只有宁蓉这个女儿还健健康康的,是她后半辈子唯一的指望了。

哪怕宁蓉的夫家已经被抄了,她不再是能给自己撑腰的永安侯世子夫人了,李氏也没想过放弃宁蓉。

张氏听见宁蓉夫家竟然被抄家了,顿时眼睛凸起,哧哧了几声就‘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然后眼睛一翻,整个人因为大受刺激闭过气去了。

李氏慌得连忙大喊:“快请大夫!”

负责伺候张氏的丫鬟不慌不忙的去请来了府医,府医也没怎么着急,毕竟张氏这些日子没少闹出昏迷病危的事端来,但每次他来诊脉都发现张氏还能继续吊着一口气活着。

好是好不了了,但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但这一次府医没想到的是,张氏的身体就像一盏快要耗尽灯油的灯,终于要耗尽最后一滴灯油了,哪怕给她含了参片,府医也下了病危通知书。

司源作为家属收到病危通知之后,就带着程氏过来探望张氏,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吊着最后一口气马上就要噶了的张氏,反而第一时间对一旁担忧无比的李氏发难:“母亲病情原本十分稳定,怎么弟妹一来就把母亲气到病危了?”

被司源质问的李氏慌慌张张的说道:“这,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来求母亲救救蓉姐儿,没想到母亲会突然病发。”她突然对司源跪了下来,恳求道,“大哥,求求你,求求你看在蓉姐儿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份儿上,救救她,她现在还怀着身孕,要是被流放,肯定会死在路上的,求求大哥救救你的亲侄女吧!”

司源还没表态,程氏就冷笑道:“看着她长大又如何?你不也是看着元哥儿长大的吗?还不是照样狠毒的害死了元哥儿?蓉姐儿又不是我们害的,救她是情分,不救是本分!而且我一看见她,就想起她是我杀子仇人的女儿,只觉得她有此下场,就是报应!”

李氏听了程氏的话,她嚎啕大哭着说道:“千错万错也都不是蓉姐儿的错啊,孩子是无辜的啊!”

司源和程氏简直被李氏的无耻给气笑了,她以后谋害孩子的时候,可不见她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她那是专挑孩子下手啊。

现在倒是说起孩子是无辜的了?

无非是李氏知道,司源和程氏道德感比她更高。

司源看了一眼神色微微有些动容的程氏,他面色不变,幸好他没有道德,不会被李氏道德绑架。

司源淡淡的开口:“永安侯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参与夺嫡,祸乱朝纲,罪不可赦。永安侯府仅仅只是抄家流放,已经是皇上法外开恩了。”

他也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了:“我忠君爱民,自然不会枉顾皇上信任,包庇自己的侄女。宁蓉既然嫁入了永安侯府,那就是永安侯府的人,怎可同享富贵,却不可共患难呢?”

李氏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她这是被气的,她很想说永安侯犯的事儿凭什么要她的蓉儿一起被连坐?但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一人犯罪全家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