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谭氏冷笑道:“长闻他跟你在婚前没见过几次面,马上又是会试,他难免把心思都放在会试上, 对婚事不太上心是正常的, 等会试考过了, 有你们培养感情的时候。你竟然就冤枉长闻跟清月有私情, 哪有你这样刚嫁过来就败坏自己夫君和自己妹妹名声的?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还真不如让长闻娶了清月。”起码谭清月还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更符合她的择媳标准。
谭珠月对谭氏前面的话那是充耳不闻,只注意到谭氏最后那句‘我还真不如让长闻娶了清月’的话,心想:果然李家是想娶谭清月, 不止是李长闻心里有谭清月, 就连谭氏这个姑母也是看中了谭清月,难怪上辈子谭清月嫁进来就是琴瑟和鸣, 如今她嫁进来就是各种刁难。或许上辈子王氏算计她的婚事, 也有李家在其中插手,不然李家怎么如愿的娶了谭清月呢?
谭珠月心里就对谭氏这个姑母兼婆母相当不满, 她并不是什么城府深会演戏的人,脸上便流露出了几分不满和怨怼之色。
谭氏原本是在说气话,说完气话还是打算好好教导教导自己的大侄女兼儿媳妇的,结果刚说完气话就看见谭珠月脸上的不满怨怼,心中一寒。
只是训斥她几句就记恨上自己了吗?哪有这样做晚辈的?本来就对谭珠月不是很满意的谭氏现在对她的印象更深跌入了谷底,之前想要教导儿媳妇的念头也淡了,她兴致缺缺的道:“算了,以后你不许再攀扯清月了,长闻要准备会试,你也少去打扰他。”
丢下这句话,谭氏就离开了,她不想再多看一眼谭珠月。
谭珠月心中的不满和怨怼越发积厚,但她也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新嫁入李家,还没站稳脚跟,就得罪夫君和婆婆,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谭珠月想了想,还是压下心头的怒火和不满,换了一身常服,又派丫鬟从厨房里端了碗面,亲自端去了书房,对李长闻示好:“夫君,之前都是我的错,还请夫君不要见怪……”
李长闻在书房里单独待了一段时间,也冷静了许多,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因为谭珠月生气,若是实在不喜,把人当做摆设摆在那里就是了,他作为男人,不喜欢妻子难道还不能纳妾吗?
作为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男人,李长闻可不是那种有守身如玉意识的男人,只是他不重色,若是与妻子琴瑟和鸣,他不会特意去纳妾,但与妻子感情不好,他也会自然而然的想要纳妾。只看妻子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何,能不能让他为妻子放弃纳妾罢了。
谭珠月的主动道歉示好,李长闻也不在意她是真心还是做戏,顺势给她一个台阶下了,懒得计较那么多,毕竟家宅不宁他哪有心思温书呢?
李长闻吃了谭珠月送来的鸡丝面,表示自己接受了她的道歉和示好,但也完全没有再回到新房睡的意思。
谭珠月心中咬牙恨恨的走了,新婚之夜新郎竟然在书房过了一晚,这个消息在李府传开之后,就连下人也不会把她这个新少夫人当回事,她的麻烦还在后头呢。
认识到夫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好混的,谭珠月按捺住脾气,老实的装了几天鹌鹑,表现还算不错,谭氏以为她真的是表现出来这样的安分,心中对她有所改观,于是三朝回门的时候,特意给她多准备了几分回门礼做面子。
李长闻也在谭氏的耳提面命之下,装成体贴夫君的模样陪谭珠月回门。
然而谭家跟李家的关系太紧密了,谭家是李长闻的母家,不止是谭珠月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是从谭家带去李家的陪嫁,就连李长闻身边的小厮也是当年谭氏出嫁时从谭家带走陪嫁家生子去了李家后生的孩子,跟谭家的下人是沾亲带故的。
所以谭珠月拼命想满住的新婚之夜的难堪,很快就被谭家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