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肉相残的悲恸情绪,她的次子济哥儿已经死了,说什么也要保住长子池哥儿。
于是李氏就冲过去抱住宁池,哭着说道:“池哥儿,我的儿呀!你弟弟被奸人害死了,听那两个小贱人说你当时也路过池塘边见过你弟弟,你快说说,是不是那两个小贱人把你弟弟推下池塘的?”
李氏都把狡辩的说辞告诉了宁池,只要宁池接着她的话往下承认了,就有机会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
但司源怎么可能允许宁池就这么轻松脱罪呢?
证据?要什么证据?只要当事人亲口承认就好。
司源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宁池一阵恍惚,心虚与恐惧涌上心头,他猛的推开李氏,恍恍惚惚浑浑噩噩的胡乱挥手,嘴里念叨着:“济哥儿,对不起,你别怪我!谁叫你要占了我的世子之位!成国公世子就该是我的,你不死,我怎么当世子?”
宁池这不打自招的话,让现场一片安静。
张氏和宁余成李氏都心沉入谷底完了!
如今这个时候,济哥儿的死因都已经不重要了,真正重要的是要怎么保住宁池。
宁池现在不仅是二房的独苗苗,也是整个成国公府的独苗苗啊。
若是这个消息传出去,宁池的名声毁了,他也绝不可能有什么前途,更别说继承成国公府了。
就算只有宁池这么一个男嗣,成国公爵位也轮不到他一个谋害嫡亲弟弟的凶手来继承!
半晌后,司源幽幽的开口道:“倒是真让我没想到,池哥儿竟然是一个丝毫不顾手足之情,对兄弟痛下毒手的畜生!”
宁余成脸皮抽搐了一下,他总觉得司源是在指桑骂槐,指子骂父。
宁池在不打自招之后,终于从心虚愧疚畏惧中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之后,他绝望的瘫坐在地上,呆呆的不发一言。
司源看向张氏,语气森冷的说道:“母亲,我想也不用继续审问下去了,元哥儿是怎么死的,我以前的那些没生下来或者生下来就夭折的儿子是怎么死的,二房的云哥儿和真哥儿是怎么死的,母亲和二弟弟妹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张氏勉强还想维持着体面,故意装糊涂的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以前那些孩子因为风寒夭折,都只是意外,就连济哥儿的死也是意外!”
张氏咬死了这些孩子的夭折都是意外。
司源却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还真是我身上的爵位诱人啊,二房为了谋夺爵位,害死了我所有的儿子,李氏为了让自己嫡亲的儿子继承爵位,害死了宁余成的所有庶子,宁池为了让自己继承爵位,连自己嫡亲弟弟都害死了。哈哈,还真是一对毒夫妇生了一个毒崽子,歹毒到一家去了!”
李氏扑上来拽着司源的衣角,哭着说道:“国公爷,你不要听池哥儿刚才说的浑话,他那是神志不清了才胡言乱语的。那两个丫鬟更是栽赃诬陷,我们没有害你的儿子,济哥儿也不是池哥儿害死的……”
司源直接拽着李氏的衣领,把她拖到床边,摁着她的头让她与躺在床上的宁济的尸体面对面:“弟妹看着济哥儿的尸体再把刚才说的话重新说一遍!”
李氏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次子尸体死状,她仿佛能听见济哥儿哭着问她:娘,你为什么要包庇害死我的大哥?你为什么不帮我报仇?
李氏心中痛苦至极,她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了起来:“济哥儿”
此刻她的确是怨恨自己嫡长子宁池的,济哥儿可是他嫡亲的弟弟,他怎么能对自己弟弟下毒手呢?就为了一个成国公世子的位置,他居然就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全然忘了自己是怎么为了成国公世子之位害死大房所有儿子和自己丈夫所有庶子的李氏,心中无比悲痛欲绝,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