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度的劫。
“你妈现在还是会一个人发呆。”外婆说,“问什么也不讲。”
陈迦南小口喝着茶,只觉苦涩。
“半年前我见过老师。”她说,“也是老样子。”
那时是个北京的初夏,她从朋友那儿搞到一张票去听音乐会。好大一个场子她坐在最角落里,音乐会开始几分钟后从幕后进来了几个人坐在最前面中间的位置。
老师带着礼帽,身边是沈适。
现在都记得当年在老师家里练琴的时候,他拎着东西走进门,目光从她身上飘过去,饶有兴味的撂着话说,呦,姑父,您有客人?
那话漫不经心,听者却觉得意味深长。
老师似乎还很正经的介绍了下,说这是一个老同学的女儿。他的眼神陈迦南至今都记得特清楚,审视的,轻谩的,想起都觉得半边心疼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