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滩软体人离得远远的,表面上不敢露出丝毫异状,手中剪刀却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显然是在竭力忍笑。
“你当初被小少主随便一箭射得吐血,现在好点了吗。”
苏欢又只是随口一说,却让李月宿脸色憋得越发难看,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抹笑容:“多谢苏公子关心,我已经好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担心小少主至今还昏迷到现在。”
他很是隐晦的反击了一下,虽然小少主的昏迷,跟他八杆子打不上什么关系,
不过苏欢何等人物,岂容这轻浮家伙在自己面前占到哪怕一丁点口头便宜,旋即就道:“那没啥,他还年轻,不知节制,干我干得太累了,昏久一点也是情有可原,不像有人连干都没干,就被射成一副随时倒毙的痨病鬼模样,那才叫作没用的废物,你说是吧。”
李月宿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心头的强烈杀意:“是,苏公子说得不错。”
谷内规矩,老头子亲自奉为上宾的苏欢,并非他一介中层精英可以违逆的,
不过……这个嘴贱得可以的大肚骚婊似乎还不知道今日任务的真谛所在,
可不是去随便杀杀那些人类世界派来的废物军旅就能了事的,
否则他决计不敢对自己如此无礼,只怕还得反过来了。
两人说说谈谈,很快就走到了谷外,
不过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苏欢单方面痛快无比的进行着对这个轻浮刀男的肆意言语羞辱,
李月宿被气得很是不轻,脸上艳红血色连闪,勉力堆出的敷衍假笑简直假到连塑料花都不如,
好容易走过迷雾瘴,来到谷外,顿时沉下一张俊脸,苏欢继续随口嘲讽了两三句,却没得到任何反应,不过也着实嘲讽够了,就稍停下来。
谷内生活一个月,他算是抓准了大势所趋,基于不知道什么理由,反正老人待他极好,而且御下极严,以白衣人为首的谷内精英们,无一不是对他恭敬有加,其他杂役下人就更不用说了,
如今李月宿脸色不太对劲,又是他整个月以来,第一次单独与人出谷执行任务,不禁有点提高起了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