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唉,都有些蔫了。
安顿好杨舒桐,他去外面叫清浣取一个大瓷盆和一方琉璃花瓶来。
清浣不知他所作何用,急急去取来。
赵岫实在不懂花艺之术,所幸见过不少。
他将开得极盛的一朵荷连着叶子飘进大大的瓷盆中,又剪了几支菡萏骨朵摆在周围,左右瞧了瞧,自觉能入眼,便捧着摆在外间的大桌上。
高长的细颈琉璃花瓶里他将剩下的花叶全插进去。
倒也不难看,花瓶好看,花朵儿娇嫩,怎么看都沁人心脾。
赵岫将这一瓶花儿摆在杨舒桐的书桌上,细瞧一阵,自觉非常满意。
杨舒桐睡过一时醒来,往书房去瞧赵岫,见他提笔不知在写甚么,桌上摆着一瓶奇怪的荷花,插得杂乱无章,毫无美感可言。
她方睡醒,此手脚有些软,慢吞吞走过去靠在赵岫身上,瞧见他正誊抄自己写好的佛经,笔力锋劲,与自己的字迹成明显的对比。
赵岫拉她在怀里坐下,往她唇上啃了一口,问她:“怎么想起来写这么些佛经?”
虽然心中已有八九分猜想,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想听她说。
杨舒桐靠在他怀里合上眼睛,回他:“写着玩。”
赵岫轻笑,冰凉手指在她额间点一下,道:“小骗子。”
杨舒桐亦笑:“你都猜出来了,还问我?”
赵岫将她右手拢进掌心,“辛苦衣衣了。”
杨舒桐问他:“案上那捧荷花是怎么回事?”
赵岫邀功请赏:“是不是很好看?我采的,我插的。”
杨舒桐抬眸瞧见他神采奕奕,不好打击,只说:“我帮你修一修,能更好看。”
赵岫立马放开她,取来花剪,将案上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