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升卿唯剩下叹气。莫说训斥她,便是连衣襟边那一双纤纤素手都不忍拂开,只是苦口婆心劝几句草草了事。
如此日久,东窗事发,也算因果不爽。
嫧善在梦里如此慨叹。
恍惚之间,觉得周身不安,睁眼一瞧,见是无尘在叫她。
“嫧,该起来了。”
嫧善并不愿醒,扯了无尘的袖子来遮着脸,还欲再睡。
可耳边总有嘀铃铃不断响着的铃铛声,搅得她无法安睡。睁眼一看,竟是无尘带着一脸笑意在摇晃那只玩具老鼠。
嫧善恼极了,劈手夺了那老鼠来抱进怀里,转身继续合上眼睛。
耳边终于寂静无声,连呼吸都不曾听得。
只是,不过几息功夫,嫧善又一脸愤愤地转过身来,拿几近喷火的眼神去瞧无尘。
却发现他已经在窗边站定了。
从嫧善处看去,只能看得见他辽远寂阔的背影。
春日里她在山下疯玩过,惹一身雨水上山,装乖窝在他怀里时,听得他那时的声音一如渺渺远山触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