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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倏忽而过,天黑之后,两人赶着马车悠悠进城,嫧善去聚福楼买鸡腿,无尘去一趟州府。
今日回来得迟,两人皆累,嫧善除了买鸡腿,还买了几样菜,见楼内有人夸此处桃花酒为世间第一酒,便没忍住买了一壶。
坐在聚福楼门前等无尘时,左看看又看看,终于没忍住,启开酒壶浅尝了一小口。
无尘来时,嫧善已经有些迷糊,靠在聚福楼门前的堂柱上,抱着酒壶打盹儿。
无尘深深叹口气,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她吃酒。
见周遭无人,将她抱回了翠微山。
翌日,嫧善醒来,见无尘已不在了,想来是下山去回春堂了。
她想起昨晚买的有一道童子鹅,听说是用嫩鹅塞了糯米与香料先蒸熟后炙烤而成的,虽隔了一夜,风味不会太好,但应当不会太差。
她昨夜没吃饭,今早饿的肚子简直要翻天。
匆匆洗漱一番,进了厨房,见灶间还有火星燃着,便知无尘给她留了饭,揭锅一看,一根油亮的鸡腿,还有一小碗鸡肉炒饭,一盅菜汤,半只鹅肉。
喜滋滋地取来大托盘将饭食端好,在院中一口一口皆吃净了。
吃毕才想起来昨夜还买了一壶桃花酒,为了与无尘同喝,她昨晚就只尝了一口。
只是,翻遍了家里各处,都没找到那壶酒,就连酒壶都不见了踪影,定然是无尘将酒都喝光了,怕她发现还将酒壶都扔掉了。
[1]青铜,即梧桐树。
邻居家大早上就用电钻,我……捏紧了拳头。
每当到了剧情需要转折的时候我就抓耳挠腮变成了一只猴子,不知坐不住,还写不出来。所以今天只有这一章,我明天一定好好写,就算顶着电钻声也要好好写!!!
0079 嫧善(二十二)白白浓浓(高H)好东西大家一起乐一乐
嫧善(二十二)
回春堂内,今日无尘与城中几位大夫一同坐诊。
近来尚甘县瘟疫渐消,回春堂再不见往常门庭若市之景。医堂内事少,几位大夫便与无尘聊了起来。
方开始,还是规矩地问些拈签卜卦之事,之后越说越兴奋,有一位姓陆的大夫想起什么来,问无尘:“无尘道长,您为何收了一位女徒弟?”
无尘笑说:“她幼时被人弃在观外,我正好捡到,日久之后,自然便作了师父。”
陆大夫见他似乎不甚在意的模样,便斗着胆子继续问:“那您觉得女徒弟与男徒弟有甚么不同么?”
无尘略略思索之后,答道:“我只有她一个徒弟,再无别的徒弟,所以无从比较。不过,浏河观内有不少男弟子,幼时日日顽皮,将她一个女娃也带的皮劣爱顽,闯了祸常常与一众师兄弟一同受罚,如此看来,似乎男弟子与女弟子并无什么不同。”
陆大夫年轻,见无尘说的老气横秋,心直口快地问:“道长,您瞧着与您那位徒弟年纪并不相差许多,怎的说话如此老成?”
恰时嫧善从外进来,斗笠摘掉,露出一张明晃晃的脸,夏日高温,将她烘得满面云霞,直盯着陆大夫说:“师父比我大许多呢,只是师父容貌不俗,看不出年龄来罢了。近来下村上山的,还日日坐堂问诊,不说师父,就是我年轻也受不住。师父他老人家白日里问诊配药,隔天奔波串村,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难扛。昨夜上山,我在前头走,师父在后头走得气喘吁吁,叫我这当徒弟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昨夜睡前,师父足足喝了一整壶酒解了乏才好睡的。我近来也时常觉得师父力不从心……”
说着,作西子捧心状,转头看向无尘,一边拭泪一边喊“师父”。
陆大夫方才被她清亮的眼神直盯着,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