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连大学都没离家太远。本来沈念没打算让她跟自己到南边,但周晓丽最近被家里催婚催得着实心烦,不想没完没了地去和不认识的男人约会、像商品一样被审视评判,于是在沈念说年工作重心在岭南、至少要在那边停留一年时她坚决要求同去。

周晓丽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对沈念来说她不仅是助理,更是亲人。虽然任何事一旦成为“家事”外人就没有了插手的资格,但沈念还是仔细问了周晓丽的想法。得知她对爱情尚有期待,不是不想结婚只是不愿随便找个人将就着过完一生,便问她想不想到岭南的学校里任职,工资会比现在高出三分之二。周晓丽做事有条理、能力也很强,其实早就应该升职,但助理不是谁都能做,沈念一直没找到新的合适人选。

也是相亲的事让沈念反应过来,周晓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初出校园的小女孩了。她在事业上应该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不能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以你的能力早就该进入管理层,是我不好,不愿意去适应新的助理才留你到今天。”

“不要这么说,您对我很好,能大学一毕业就跟在您身边是我最幸运的事,您教了我太多。”而且虽说工资不算太高,但每年沈念都会给她一笔丰厚的奖金,每月也有车补房补,不过钱的事各自心中有数就好,周晓丽没有说出来。同样,她也没有拒绝面前的晋升邀约,她已经意识到想要摆脱家庭的牵绊和世俗观念的束缚就要变得更强。虽不一定比曾经赚更多的钱,但一定要比从前更加独立。

出发岭南之前沈念到商场买春装,在一家常逛的店中遇到了白进,他站在一个扎着马尾的漂亮姑娘身后,手里拎着只女士皮包和几个购物袋。

两人对视,彼此很有默契地略一颔首,接着擦身而过,谁都没回头看谁一眼。然而当晚就收到白进短信,希望与她见一面。这一次沈念没有拒绝。

他们约在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两人随便点了菜,因为一会儿还要开车所以并没有点酒。

先开口的人是沈念,她主动道,“白进,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我感到十分抱歉。”感情是一笔烂账,但白进没有伤害她,她却利用了他的真心。真心从不该被践踏,一句抱歉是她发自肺腑的。

“其实你想过告诉我,是我拦住了你。”白进用筷子拨弄了两下米粒,“我没有怪过你,只是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从一开始你就离我很遥远,哪怕在一起时也没真的走进你心里。”

“所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沈念知道白进以前见过自己,但她对他却没什么印象。

“当初…夜总会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我也在场。”

沈念眉头不由拧在一起,那次事件虽是发生在柳书仪身上,却好像成了她逃不过的劫,她身边太多人事都与那天紧密相连,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暗示她,只有将其彻底解决,她的人生才能真正重新开始,“但我当时并不在场。”她对白进说。

白进叹了口气,看着饭馆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说,“那会儿我年纪不大,也是被人带着才去了夜总会……你可能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么混乱,一开始很多人都在外面看‘热闹’,那女人被抬出来时几乎没有人形,我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但很快有人来检查我们身上是否带了拍摄设备还拿走了手机,带我去的人告诉我,出事的包厢里有几个是从平城来的。”

“你不知道里面到底有谁吗?”

“事情发生了两天我才知道。”

“你就任由他们搜你身、拿走手机?”沈念可不觉得白进是能够任人欺负的。

提起这个白进也有些无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时候我一心扑在电脑上,平时鲜少社交,头一次去夜总会就碰上那种场面,说一点不慌那都是骗人的。最主要的是,我不也愿暴露身份让人知道白润泽的儿子在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