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根本不畏惧他的怒火继续敲着门,“把门开开。”敲门声急促但女人声音却十分冷静,“廖和平,你应该搞清楚这究竟是谁家。”
这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廖和平名义上的妻子,严瑾。
廖和平喉咙动了动,放缓语速一字一句沉声道,“我说滚。”
要是平时他不会对严瑾这个态度,但沈念这会儿的状态着实让他心焦,他没心情再去应付自己这所谓的妻子。
严瑾并不因他的态度而动怒,也不再敲门,双手抱胸,气定神闲站在门外,“廖和平,你是觉得平城那两块地拿稳了吗?你以为平城上下都和你一条心吗?运城地产的吴卓昨天公开质疑招标的公平性,认为此次招标存在严重腐败,华南商报和华经日报对这件事也一直咬得很紧。哦,对了,刚刚我才收到一个消息,不知道你那边是不是也已经得了信?”
廖和平咬牙,闭上眼睛又睁开,而后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严瑾还在外面喋喋不休,“舆论太大,K08地块将被确定为无效投标,按流标处理…”
他色铁青地将已经软下来的阴茎从沈念身体里抽出,连裤子也没穿,解开绑着沈念手腕的领带,随手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然后大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披着一头大波浪、穿着白色西装的冷艳女人看都没看他一眼,踩着十厘米的高跟径直走进卧室。
沈念已经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拥着被子。她头发凌乱、泪水汗水和鼻涕糊了一脸,圆润白嫩的肩头露在空气中,一幅被摧残过度的模样。
她看着严瑾,严瑾也看着她。
“没事吧?”这是严瑾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沈念没说话,只缓慢摇了摇头。
“让她先走,我有话跟你说。”这话是对廖和平说的。
廖和平已经将裤子穿好,情绪也恢复如常,他略有些懒散地靠在墙上,手插口袋,不看严瑾倒是一直盯着沈念,“不用,直接说吧。”
“你确定?”
“K08流标,并且会在短时间内再次出让,这件事我的确比你早知道那么几个小时,并且也正准备对这块地出手。”廖和平抬头看向严瑾,神色平淡,“除此之外你还有要说的吗?”
他这种理直气壮的态度让自认脸皮足够厚的严瑾都为之侧目,“廖和平,你现在是一点也不在乎舆论风向啊?我们还没离婚吧?你不要名声我还得要。”
“平城中心地块本就很特殊,一开始相关部门就表现出了很强的倾向性。大家都不傻,综合评标的打分操作空间大是总所周知的事,没人会往死计较。”见严瑾垂下眼帘开始思考,他接着道,“至于那几家报社,你不用管,我会去解决。”
闻言严瑾皱眉道,“华经最爱跟‘关系户’硬刚,我觉得你最好别去招惹。”
“我心里有数。”假面再次戴好,他又变回了平时那个温和体贴的丈夫,“阿瑾,还是要谢谢你特地来提醒我,我会好好处理的。还有其他事吗?”
严瑾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沈念,犹豫几秒还是开了口,“都说在外面无能的男人才会回家对女人施加拳脚,廖总在外面呼风唤雨,已经足够威风了吧?还需要在一个女人身上使用暴力来证明自己?”
廖和平似笑非笑,“暴力?”他将问题抛给沈念,“沈念,告诉她,你觉得这是暴力吗?”
两人说话时沈念就低着头发呆,她还没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来,身体又疼又冷,一直在小幅度地颤抖。此刻她的肉体和精神都十分疲惫,即使靠坐在床上,也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听到廖和平叫自己名字,她条件反射地抬起头。
她看向廖和平的方向,然而入目的一切人和事物突然不断扭曲,方向感完全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