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现代社会也算是很常见的情况。

如果住所周围有人半夜在施工,那些重型机械常常会产生高频噪音,影响休息状态的小孩。

可舒栎懂这个原理,但他自己不知道却不知道怎么高效地找具体声源。

一是因为他自己根本也听不见那种高频的声音。

二是因为孩子们说是听到了钟声。

要知道钟声发出来的声音往往是低频的,很少会有发出高频声音的情况。

这种特殊情况让人想不通。

这是因为钟体自己老化导致的次声波,还是与周围环境某个物体或者结构共鸣意外产生的声音?

要弄清楚这一点,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

舒栎也不急着下定论,继续问道:“这次是突然出现的情况吗?”

“对。”

舒栎继续确认道:“有多少孩子听到?这些孩子来自哪些家庭呢?他们的年龄段大概是多大?”

西缅神父做事很认真。

虽然没有每家每户都上门探访情况,但是他晚上都有去蹲守,去听别人的屋子里面的哭声。

“我们小镇一共有64户人家,人口大概是340多人,没有到14岁的孩子有87个。我不确定有多少孩子听忘 憂 艸 獨 家 付 費到了声音,因为年纪偏大的,像是4岁以上的孩子都没有哭声,但是说听到钟声的孩子里面有超过11岁的。听他们家里人说,孩子吃饭的时候,突然说晚上睡觉的时候钟为什么在响,有被惊醒。”

西缅神父说得很详细,但是一联想到他晚上蹲别人家墙角,还是多少会觉得有点而诡异的。

舒栎又问道:“那你会画你们牧区的地图吗?然后在上面标明钟和听到钟声的家庭,能画个大概吗?”

西缅神父顿时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就在舒栎觉得在难为西缅神父,正要说放弃画地图的时候,对面的人便说道:“抱歉,我不能画画。”

不是“不会”,而是“不能”。

他的声音变得干涩,连身体也往后靠,像是要和舒栎保持距离。

西缅神父的右手也无意识地攥紧左手的袖口,让他的手藏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舒栎的目光被这个动作牵引过去

黑袍袖口下露出的手指比普通人还粗,指关节发红,指甲被修得极短,几乎钳进肉里,看得到朢 憂 ??O ?? 榢 怤 镄一丝血色。指甲甲面上有细小的裂纹,右手大拇指的边缘还结着新鲜的血痂。

很明显平时也有咬指甲的习惯。

只是不想被人看到,所以还会再做二次修剪,尽量做得平整,甚至可以剪到可以见血的程度。

这让舒栎想起很多自残的个案。

有些人喜欢撕咬自己,撕咬指甲也是一种表现。

舒栎目光闪了闪,什么也没说:“……”

留意到舒栎在看他的手指,西缅神父立刻把另一只手也拢进自己的袖口里面,像是要藏起自己的秘密不被人看到一样。

西缅神父试图转移阿利斯神父的注意力,便问道:“所以,阿利斯神父也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我只有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一般来说,舒栎还是偏向于把事情解决得漂亮一点,所以就很难办。

舒栎对此还是有点头疼的。

可西缅神父和雅格长老两人精神都已经振奋起来了。

“阿利斯神父名不虚传!”

“不愧是阿利斯大人,什么都会!”

舒栎被他们提供过剩的情绪价值噎了一下倒也不必那么夸张。他顿了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既然问题出在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