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芬尼安遇到的问题不是他不愿意学,而是这闭塞的小地方已经供不上他的成长速度。
他忽然意识到,芬尼安可能真的不属于这里,应该走得更远,去看更大的世界,然后再来决定自己的未来会更好。
舒栎这边思考着,芬尼安还继续说:“同龄人里面就莱斯利还挺聪明的。我之前见他一个人,也有想过和他玩,但是他对我很凶,就很没有意思。我才不想理他!”
芬尼安不提莱斯利,其实舒栎也有点儿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舒栎觉得自己和那个孩子的牵扯就卡在「恶魔传言」上。
其实,只要自己坚持说他没有问题。两个人之间就没有什么交集。
更何况,其实如果这孩子真的了解自己生母是怎么过世的话,就更不会和教会有交集。
要知道,一个缺失母爱的孩子很大程度是存在心理障碍的。
舒栎下意识想要揉了揉眉心。
莱斯利这类孩子很典型,看上去就像是被雨淋湿的火柴,看似冷硬,实则还是能擦出温热的火焰。可这到底是温暖人,还是烧毁自己,全看擦起火花的那人的手是否稳当。
这可以荣格的阿尼玛对莱斯利进行简单的分析。
从小缺失母爱的莱斯利内心的「阿尼玛」意象很明显就是受损的。
这会出现两种外在表现:一个是情感冷漠,一个是情绪投射,这正文的主旋律「复仇」恰恰就是结合了这两者。
从心理上分析,既可以称为情绪的释放,也可以自我人格的整合。
这可以引导出两个结局,一个是主角的黑化,另一个是主角自身的治愈。
虽然现在在萨伏伊牧区的生活环境看来,就算是处在这种不待见他的环境里面,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也是,偶尔有点儿冷漠,古怪,对人也有挺热心的一面而已,但是,这是因为他这个时间段里面,还有一个对父亲情感的渴求或者诉求。
母爱的缺失必然会让他在心里留下深刻的伤痕。
人的自我保护意识会不断地去寻找代偿,来弥补这部分的缺憾。
如果他没办法补全内心的空洞,他便很容易因为母亲的缺席,而容易产生一种偏执,即长期的情感饥渴。
据小说描述,早期的莱斯利内心一直都把自己鲜少见面的父亲当做自己心中的榜样,对他既害怕又崇拜,还有近乎倔强的仰慕。于是这就引导莱斯利其实都有在为萨伏伊牧区默默做很多好事,克制自己的委屈和愤怒,从来都不声张,只等有朝一日父亲回来后,就能看到他做的一切。
最后,少年莱斯利希望自己能如愿得到认可和接纳。
可是,父亲把他关进地下室之后,莱斯利对父亲的存在也开始感到绝望,甚至会在他最后在了解真相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
从整个故事的调性来说,舒栎就觉得跟小说男主扯上关系会很麻烦。
表面上会认为这孩子挺好安抚的,只要与他为善即可。可说到底吧,他也只是情感饥渴,见水就喝。可真等他那天发现喝错了东西,第一个被冲进下水道的肯定是自以为是他好朋友的人。
这原本不是那么不好解决的事。
因为这种角色通常会出现在以恋爱为底色的小说里面,只要安排一个能对主角不离不弃的恋爱角色即可。
然而,难度就在了这里。
这篇复仇小说没有真正意义的女主。
舒栎记得,莱斯利在军校有对喜欢的女孩子动心的情节。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性格互补,可是情愫刚有了点苗头,还没有来得及发展下去,女孩就因为卷入政治斗争,死掉了。
因此,综上种种,无论是从性格分析还是从情节分析,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