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

那套神明的说辞也暂时唬住了对方。

看来下次应该还可以继续用。

放过只有0次和无数次。

“……”

当赫伦斯的脚步声终于靠近,舒栎才发现自己仍一直秉着气。

可松一口气之后,胸腔像是忽然松开的弓弦,一下子空荡得可怕。那紧贴着身子的长袍早就被他人的血水浸透,比雨水还要冰冷、沉重。

舒栎低头看着艾德里克那双尚未闭上的眼,沉静而空洞。于是,舒栎缓缓抬手,替他阖上眼帘,像是在完成一场迟来的仪式。

此刻他应该要说些祷词。可一句也想不起来,就像是有人把自己放在心里的那本福音烧得只剩下灰烬一样。

明明他在实习单位的时候,也见过了很多生死。

早就明白很多事情是他不能控制的。

而更多时候,他就只是个旁观者而已。

旁边的赫伦斯见神父表情肃穆,根本不敢问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他听舒栎开口道:“我们本来就是来找芬尼安的。既然事情结束了…”

可舒栎的话卡在这里,不想多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回去吧。”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要做呢。”

他脚步刚要动起来,突然想起自己住处后面有一块无人可以打扰的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