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双目的黑雾陡然间散开。

他清楚地看到莱斯利手腕和脚踝处布满交错斑驳的伤痕,新旧难分。而这些撕开皮肉的伤在他身上纵横蔓延,就像是苦难和折磨在他身上根深蒂固,才长出这一道道触目惊心,谁也无法修复的裂痕。

“水……”

沙哑的声音从莱斯利的口里冒出来。

他似乎不在意来人到底是谁,不在乎这是来帮助他的,还是来折磨他的。他连头都没有抬起。

舒栎脚步微滞,很快调转了方向给莱斯利送上水。

可在喂水的时候,舒栎才注意到那水浑浊不堪,只是因为光线不清,他也分辨不出水的颜色。他正想要阻止莱斯利继续喝下去,对方却仰着头,虚弱的眼皮并没有抬起,全靠着本能,就着舒栎手的姿势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喝得舒栎满手都是洒出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