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灵道:“可是表哥的事?”
“不,是你的事。”
羲灵不解,月映道:“你的血从前可有与旁人混过?”
羲灵摇摇头?,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
月映喃喃道:“没有吗?”
鲛人一族擅蛊与秘术,能调出世间最玄妙的蛊,也能使出最奇幻秘术,每一从从上古存活至今的种族,皆有立身之本。
羲灵拉紧对方的手,“到底怎么了,您与我说说。”
月映的话语沉重:“善善,你的血有问?题,被人下了蛊。”
羲灵以为自己听?错了:“蛊?”
“是,若非今日你给月珩喂血,我们也不会察觉到其?中的端倪。那蛊存在于你的血中,至少有万年,你的身体里混入了别的血,蛊应该是与那血一起进入你身体的。”
月映的话一句一句砸在羲灵心头?上:“善善,你可有头?绪?”
“没有。”
月映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人给你渡过血,就像你给表哥渡血一样?,在万年之前?”
这一通话砸下来,羲灵反应不过来,起身在殿内慢慢踱步,
谁会在那个时候就给她下蛊?
是黎琴?但她不会蛊术啊。还是是鲛人族中其?他人?但他们都没有给她喂血,又或者是母亲和妹妹?绝不可能,羲灵摇摇头?。
要符合这两个条件的……
一瞬间,一个名字浮现在她脑海中。
羲灵幼时感染一次风寒,但不知为何到最后却到重病不起的地步,凤鸟族上下束手无策,是朝璟用自己的鲛珠给她做药引,她才醒来。
鲛人一生也只会产两只鲛珠,入药,再难治的病都迎刃而解。
朝璟鲛人母亲遗弃,身上有一半鲛人的血。
那碗送到她面前的灵汤中,浮动一颗鲛珠,漂浮半碗血。
他几乎用性?命为她做了这一碗药汤,她服下后醒来,得知了内情,愧疚不已。
但朝璟目光温柔,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善善,我不会后悔,鲛珠已经割下,我只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细节历历在目,他与她说话时,额间带着细汗,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抚摸她脸颊的手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仿佛隔了许久,他掌心冰凉的温度再次抵达羲灵心尖。
她立在原地,一丝寒意从足间慢慢爬上来,敲打?着她僵硬的身子。
“那蛊……是什么蛊?”羲灵声音颤抖。
月映走到她身后:“是极凶之蛊。”
凶蛊,难解。
月映道:“施蛊人可以借此蛊操控,命令你,像傀儡一样?操控你,让你为他做一切事。”
“一切事?”羲灵转过头?来,不可置信。
“是,这蛊反噬极大,不到万不得已,施蛊人应当不会轻易牵动,每一次牵动,修为会遭百般损耗,付出巨大的代?价。他当时给你下蛊,应当是为了日后的不时之需。”
月映担忧道:“你近来有没有什么异样??”
羲灵摇摇头?,“没有。”
月映柔声引导:“再想想。蛊分多钟,他要控制你,便是从你的行为与情绪入手,你近来是有没有感到莫名的心悸?或是莫名的冲动?喜怒欲恨,都可被操控。”
羲灵无法静下心来,她没有情绪的失控啊。
如若一定要有,好像便是对谢玄玉的时不时心动。
但对异性?有好感,不都是这样?吗?
其?他的情绪……
羲灵一向情绪化,高?兴便溢于言表,讨厌也一定要表达出来,风风火火极其?外放。
她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