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再怎么厉害,严惟洲还不是一出手就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严惟洲把那汉子往地下一顿,两个神女宫弟子长剑交叉,架在了那汉子的脖子上。

严惟洲喝问道:“是你下的毒?”

那汉子满脸凶煞狠劲,叫道:“主人要他死,他就得死!”

原来,邢世柔那一晚没能把方云漪杀了,总是留下了一桩心腹大患。

今日严惟洲带着方云漪来到附近市镇,邢世柔几个手下在暗处认出了严惟洲,又猜测他身边的少年,就是主人的心病方云漪,便一路尾随而来。

他们忌惮屠龙圣仙武功了得,始终不敢跟得太近。严惟洲又忙于调解纷争,竟叫他们钻了空子。

他们素知神女宫的天香针毒性厉害,便派出一名死士潜到树上,看准严、东二人斗法、众人全神贯注的大好时机,用那枚偷来的天香针,趁机暗杀方云漪。

严惟洲那一晚迟到一步,并未看见邢世柔欲吸方云漪内力而失败的场面,于其中经过只猜到了五六分。

这时也无暇审问,严惟洲放下长剑,盘膝坐下,把方云漪的头搁在自己腿上。

他双手摁住方云漪的太阳穴,两股雄浑真气注入方云漪体内,打算用外力强行逼出毒质。

方云漪双目半阖,浑浑噩噩,胸腔一会儿鼓起来、一会儿又瘪下去,突然全身一颤,哇的吐出一汪白沫,身子不住剧烈痉挛,脸上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

严惟洲知道此法不可行,只得收手,一时无计可施。

那汉子厉声狞笑,说道:“小兔崽子,谁叫你惹怒了主人?到阴曹地府逞能去罢!”

东迦罗喝道:“我先送你下地狱!”中指一弹,天香针激射而出,正中那汉子的咽喉。

那汉子的脸上仍然保持着扭曲大笑的表情,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气,砰得一声倒在地下,当场毙命。

东迦罗哼了一声,向柳润颜说道:“虽说解药炼制不易,但总得尽人事而后听天命。你把药方说出来,我总得想方设法为他制出解药,好过眼睁睁看他受折磨。”

柳润颜说道:“依着严掌门先前所说,这附近的药店医馆,十有八九都被邢世柔的手下扫荡一空。方圆百里之内,再难寻出一根草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是华佗转世,也不能光靠一张嘴皮子救人啊。”

东迦罗很是固执,说道:“极乐寺弟子出门,身边常带种种疗伤疗毒药物。拼拼凑凑,总得一试。”

柳润颜微一迟疑。

严惟洲眯了眯眼睛,说道:“柳宫主可是不愿当众说出天香针的解毒药方,担心以后人人都能破解天香针之毒,神女宫就失去了一项制敌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