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离咱们这儿有好几天路,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做那没本钱买卖?”

那老板哭道:“你傻呀!兔子不吃窝边草,谁会在自家门口犯案?你们怎么不叫他们过来,索性把我一刀杀了算了。这一趟赔了这么多银子,我是不想活了!”说着抱头痛哭。

众伙计当时只顾着逃命,抛下药材就逃之夭夭,虽然挨了老板的打,但都心中有愧,纷纷上前宽慰。

方云漪低声道:“是邢世柔的爪牙!”

严惟洲心里也正想着,那一天,他刺伤了邢世柔的肩膀,邢世柔的左手十成十是保不住了。

而邢世柔所练的那门“六连环”武功,又极为依仗双手灵巧配合,他肯定不死心,千方百计要医好手臂,因此才会派出手下劫掠珍贵药材。

严惟洲从怀中取出两块银子,轻轻一抛,正好落在那老板怀里。

那老板“啊”的叫了一声,说道:“这位大侠,您老人家这是……这是做什么?”

严惟洲不语,转身便走。

他想,那日自己若是除掉了邢世柔,这大魔头现在也不至于祸害百姓。两块银子未必能补偿药铺的损失,总也是尽一份心。

方云漪快步追了上来,说道:“你倒是好心。”

严惟洲不语。

方云漪小声嘀咕道:“怎么你对我就这么霸道呢?”

严惟洲仍然不说话。

倘若方云漪真的是龙族余孽,那就是他的死敌了。这小子还指望他对他有多和善呢?

太阳当头而照,已是正午时分。

严惟洲又买了六匹马,便领着方云漪去镇上最大一家酒楼吃饭。

酒楼大堂闹哄哄的都是食客,待得饭菜上齐,方云漪闷头苦吃。严惟洲吃了一会儿,便停箸思索心事。

忽听得一阵女子低语声从二楼传来,一群戴着面纱的少女结伴走下楼梯,为首的宫装女子左顾右盼,一眼就看见了严惟洲,笑道:“咦,好巧啊。”正是柳润颜和神女宫的弟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