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等,不可相提并论。”

方云漪还要说话,严惟洲说道:“够了!严惟洲绝不会做那等败坏人伦的禽兽行径。这种难听话,以后休得再提。”

方云漪闭口不言,心里暗暗庆幸:“我就怕你想到歪路上去,你不愿双修才好呢。”

严惟洲默然片刻。

杨树林外的田野小路上,时时传来牛车滚动、行人言语之声,料想是附近的农人农妇正在赶早集。

严惟洲还剑入鞘,起身说道:“走罢。”

方云漪问道:“去哪儿?”

严惟洲说道:“带你回水月湖,慢慢钻研秘密。”

方云漪一声不响,眼眶变得红红的,满脸苦涩之意。

严惟洲警告道:“你要是敢掉一滴眼泪,我就点了你的穴道,一路扛着你走。我说得出做得到,你倒是试试看。”

方云漪心想此去水月湖路途遥远,要是一路都被点穴,四肢僵直不能动弹,那可难受得紧了,便努力憋住泪水。

严惟洲当先走出破庙,方云漪用袖子抹了抹眼角,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两人沿着小路来到市集,远远就听到热闹喧哗之声,有卖牛马牲畜的,有卖瓜果蔬菜的,有卖针线布匹的,有卖珠子簪花的,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穿梭往来,高声叫卖诸般奇巧玩意儿。

方云漪左看右看,只觉得颇为新鲜。倘若此时是跟狼兄弟一起闲逛,那可就太快活了。

严惟洲买了一顶纱帘斗笠,转手戴在方云漪头上。

方云漪知他是要遮掩自己的面容,免得被人认出严惟洲带着朝天教教主外甥到处乱晃,便抬手系好了带子,又道:“这顶斗笠好紧,箍得我头疼。”

严惟洲说道:“你头又不大。能看得清路就行了,不要无病呻吟、挑三拣四。”

方云漪说道:“你自己怎么不挡一挡脸呢?你就不怕别人认出你?”

严惟洲反问道:“认出又如何?我有什么好怕的?”

方云漪暗道:“看把你狂的,我就不信了,天下真没人能管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