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极而衰的大变故,不由让人心中酸涩,不忍多看。他从怀中取出龙珠,说道:“我们把龙珠放回我父亲的墓室中,然后静悄悄走了罢。”
玉碑后方的石壁上依着地宫规制,照样有两扇大门。东迦罗运内功推开宫门,一阵寒气无声无息透了出来,遍体生寒,四面静极。
方云漪托着龙珠,当先跨过门槛。三人穿过一条绘满壁画的甬道,忽然眼前一亮,来到一座陈设精致的宫殿。
殿顶藻井文彩斑斓,镶嵌着无数鸡卵大小的夜明珠,照耀得满宫光辉,宛如白昼。案牍上闲闲搁置着笔墨纸砚,中间放着一本古籍。瓷瓶玉梅,琴棋潇洒,皆如主人未亡之时。
东边壁上挂着一对森森古剑,严惟洲指着其中一柄,说道:“那金乌剑是龙帝的佩剑,另一柄紫鸾剑是龙后的。”
方云漪走近一看,帝后双剑长短形制一模一样,龙帝剑鞘刻着金乌阳纹,龙后剑鞘刻着紫鸾月纹。虽在鞘中,仍觉寒气逼人,光华自生,端的是神兵利器。
方云漪暗暗赞叹,又环顾四周,说道:“当年我父母起居的宫室,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方才他还说着快去快回,此时却又四处徘徊,留恋不舍。东、严也不催促。
方云漪看了好一会儿,方才走入寝殿,殿中布置一如故人犹在,唯独床榻位置变作神台,供奉着两具白玉棺椁,四周挂着重重雪白围帘,末代帝后长眠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