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方云漪笑吟吟道:“那我说咱们都赢了,这是皆大欢喜,圆圆满满。”说着同时捏了一把兄弟俩的手。万俟兄弟忍不住笑了。三人手牵着手回到万俟兄弟的房间,当夜如被底鸳鸯同榻而眠。
第二日清晨,方云漪犹自睡得香甜,梦中感到有什么物事轻轻搂住了自己,他迷迷糊糊睁眼看去,元虹俊朗的面容映入眼帘,再回头一看,又瞧见重陵闭目安宁的睡颜。
原来方云漪的头枕在元虹怀中,重陵又从背后把他抱住,三人一直搂抱在一起。
方云漪面露微笑,闭上眼睛欲待再睡,忽听得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快步走到方云漪的房间门口。
方云漪心中一动,暗想:“谁来找我么?”
院中巡逻的狼卫忙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问道:“东禅师有何要事?”又听东迦罗说道:“我要见方少侠,怎么他不在屋里么?”
方云漪渐渐清醒过来,心想:“咦,东禅师一大早来找我作甚?”万俟兄弟也同时睁开眼睛。元虹伸手轻轻抚摸方云漪的长发,静静聆听外间动静。
那狼卫低声道:“太子在两位王子殿下的屋里歇下来了,昨夜睡得很迟,这会儿都还没起呢。”
东迦罗说道:“他在这边屋子里么?”蹬蹬蹬走到万俟兄弟的屋子门口,抬手就要推门。 ⒊2O3359402?
那狼卫连忙劝阻,说道:“只恐太子和两位王子现在不太方便,东禅师有什么话,我等稍后替您转达就是了。”
东迦罗急道:“我有一桩十万火急的要紧事,现在就要找方少侠。”
那狼卫还待再劝,只听屋中传来元虹的声音,说道:“请东禅师进来罢。”
那狼卫应声而退,东迦罗一把推开屋门,快步走了进来。
只见方云漪长发披肩,素体白衣,一手揉着惺忪睡眼,刚刚从床上坐起来。万俟兄弟则披上皮裘,双双跳到地下。紧跟着几个小厮送水送茶进来。
方云漪拿布巾擦了把脸,对东迦罗笑道:“东禅师,你早啊!”
元虹却见东迦罗面色凝重,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问道:“不知东禅师有何要紧事?”
东迦罗也不跟他们客气,拉过一张圆凳坐在床前,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竹筒,说道:“方少侠,你听了先别着急。”
方云漪奇道:“我为什么着急?”
东迦罗琥珀般的眼瞳中又流露出不舍之色,似乎不忍心就将此事说给方云漪,指尖慢慢转动着小竹筒,稍作沉吟,方才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你母亲方夫人她现在的处境十分凶险。”
方云漪这一惊非同小可,手里布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下,愕然道:“我娘?怎样了?这……这从何说起呢?”
东迦罗将小竹筒递给方云漪,解释道:“前儿个狼王借了一笼信鸽与我,我立即写了一封信送到中原边境燕朔寺,劳驾燕朔寺方丈替我将信一站站转送到极乐寺。那方丈替我送了信,又修书一封送了回来,便是这小竹筒里的纸条,我今早刚刚收到,一看上面说到方夫人之事,我连忙拿来与你一同计较,你看了就知道了。”
方云漪连忙扭开小盖子,倒出一卷纸条,铺展开来一目十行飞速浏览,万俟兄弟坐在床沿,分从左右同时相看。元虹长眉逐渐紧缩,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重陵也怫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