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漪怔怔瞅着严惟洲,低声道:“可他不能死啊!”此刻仿佛有两匹野马分从左右拉着他使劲儿拖拽,他整个人一会儿偏向这边,一会儿偏向那边,心中好生犹豫难决。

突然之间,严惟洲胸口僵挺不动,鼻中一口气半晌吸不进去。

两人大吃一惊,方云漪如堕冰窖,心道:“屠龙圣仙死了,我竟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却不愿搭手救他一救!”

东迦罗说道:“死马当作活马医,顾不得那许多了。”伸手撑住严惟洲的胸口,强行渡送内力。方云漪圆睁双眼,直勾勾盯着严惟洲。

幸好东迦罗的内力催动严惟洲内息流转,严惟洲这口气总算吸了进去,再度开始呼吸,可他胸口微弱起伏,呼吸忽长忽短,看来不时又会断气。

方云漪终于拿定主意,咬紧牙关道:“我来救他。”

东迦罗惊道:“什么?”

方云漪说道:“我的龙珠能吸取他的魔气,如今解开封印,想必效力更佳。此事于他有利于我无害,为何不试一试?”

东迦罗向来口齿便给,这时候却迟疑道:“可你……可你……”

方云漪说道:“东禅师,你我刚结识的时候,你就能不顾一切双修救我,后来严圣仙也舍身为我驱毒,难道就我那么小气?明知道有法子可以救他性命,我怎么能袖手旁观放任他衰弱至死?那我还是个人吗!”

东迦罗回过神来,说道:“可你不怕你两个夫君吃醋么?”

方云漪说道:“我当然怕!”看了严惟洲一眼,神色好生为难,“可……可我也不能让他死啊。”

东迦罗向方云漪凝视片刻,径自转身闩了房门,免得外面的人开锁进来,随即回到床边,说道:“虽说你已经解开封印,但你的龙族真气还未显露,屠龙圣仙的魔气这会子又发作得这么厉害,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我来为你护法,若是情势不对,我就立即助你脱身。”

方云漪感激道:“多谢你了。”

东迦罗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我实在不放心你。”

方云漪感动不已,深深望了东迦罗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严惟洲。

严惟洲紧闭双目,白玉塑像般的高挺鼻梁上,一粒小小黑痣分外脆弱。他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明明毫无行动之力,但不知怎的,方云漪一时竟不敢轻举妄动,心脏怦怦乱跳,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东迦罗屏息凝神站在旁边,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儿动静。

方云漪暗暗催促自己:“手脚须得快点儿,否则错失时机,悔之晚矣。”拼命鼓足勇气,伸手掀开薄被。

严惟洲只穿着一件贴身单衣,漆黑魔气如浓浓乌云般,从头到脚笼罩着他。

方云漪把心一横,自行褪下衣裤,光溜溜翻身上床,小心翼翼跨骑在严惟洲腰上,臀部稍稍悬空,并不敢坐实了。

又解开严惟洲的腰带,轻轻拉开他的单衣。只见严惟洲的躯体亦是苍白如玉石雕就,四肢肌肉饱满匀称而不狰狞,身上大小伤痕都在愈合。

他从前总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哪怕上回双修的时候,都不肯露出多余的肌肤。此时方云漪多看一眼他的裸体,都仿佛是在猥亵他似的。

方云漪心头乱跳,立即转开视线。侧头盯着雕花床壁,右手摸索着找到严惟洲的下身,将那条兀自沉睡的男根,虚笼笼握在掌心,五指笼攥麈柄,上下撸动起来。

可他心情慌乱之下,动作难免匆忙草率,含含糊糊摸了一会儿,严惟洲的阴茎半勃起来,可是始终没到最坚挺的状态。

方云漪心想:“他身体虚弱,看来不能过分强逼他,但愿能放进去就好。”于是一边胡乱搓揉严惟洲的下身,一边用左手去开拓自家后穴。

可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