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嫁进婆家,也是靠着一个忍字过到了最后。

她自己不就是如此么。

林落薇咬了咬唇,有些没底气:“苏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回家求求你姐夫,看能不能让他帮帮忙。”

提起姐夫,林落苏的记忆中浮现出一个外形文秀但常年鼻孔朝天的男人。

林落薇的相公李毓,是这村里唯一的秀才,也是牌头之一。

所谓牌头,就是比村里正低一级的小头头,管着十来户人家,又因着有点文化,这村里人都比较敬重他。

三年前,林落薇嫁给他,过了一段相敬如宾的日子,可自从头一胎生了个赔钱的丫头后,在李家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了。

尤其林落薇生孩子伤了身体,粗活干不得了,李家更是看不上她。

没多久,李毓娶了房妾,如今这小妾也怀了身孕。

生育过的女人们都说看她那肚子,怀的八成是个男孩儿,林落薇这个正房便沦落成了小妾的下人,万事都得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