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苏坐着马车去了,方榕儿一见她顶着两个青青的眼窝,忍不住发笑,“苏苏,你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呀?”
林落苏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祁骁那个臭男人!还有,昨晚我做梦,他梦里也要当土匪来吓唬我,害得我晚上都没睡好!”
方榕儿还以为是因为叶元生的事,赶紧拉着林落苏的手,让她具体说说。
林落苏就把那日祁骁说漏嘴,说以后可能会留她一个人在京城之类的话,一股脑儿都告诉了方榕儿。
“我怎么逼问他,他都不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那天晚上他还没回来!第二天有个他共事的人早上来传信,说他这两日要去京外做差事,那封信也是莫名其妙,十来页,我就看清了第一行,结果祁骁突然破门而入,又把那信给抢走了!完了一句话也不解释,又急匆匆地骑着马溜了,简直是把我当猴耍!”
林落苏越说越生气,甚至委屈起来,“祁骁还是根本不把我真心当娘子看待嘛!”
方榕儿虽然觉得祁骁似乎在隐瞒什么,或许有苦衷,但是林落苏正在气头上,作为好姐妹,她不应该帮着别人说话才对。
方榕儿想了想,一拍桌子,豪迈道:“去他的祁骁!他既然不说,咱也不记挂着!走,榕儿姐今天带你出门找乐子去,把男人通通都忘了!”
林落苏也一拍桌子,咬牙道:“榕儿姐,你说得对!为男人伤心,不值得!还是咱们自己开心最要紧!走,咱去哪儿?”
方榕儿神秘一笑,在林落苏耳边小声说:“这是一间新开的瓦舍,可以一边听戏,一边喝酒!到了晚上,还有店家自家养的舞女献舞呢!只不过,这地方有点乱,晚上女子是不可以入内的,咱们想去,得女扮男装。”
林落苏寻思,去就去,反正现在祁骁管不住她,盼儿在家也有何嫂,她去玩玩放松放松也好。
这几日发生太多事了,她身体累,心也累,正好去喝点小酒,潇洒潇洒。
这样说定后,白天林落苏就在酒楼帮忙,等到快傍晚的时候,林落苏和方榕儿二人就换上男装,坐上马车直奔瓦舍而去。
没想到,这瓦舍的位子竟然和先前二人一同去过的水云间和天下居相邻。
只不过,水云间外已经门庭若市,然而天下居却门可罗雀。
方榕儿定睛一看,大惊,原来那天下居的招牌都已经被取下来了,看来是倒闭了!
林落苏也仔细一看,发现这天下居的惨淡景象还真不是“倒闭”那么简单。
“榕儿姐,你快看,那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印,应该是酒楼犯了事,被查封了。”
方榕儿啐了一口,道:“封得好!谁让他们之前还抄袭咱们酒楼的菜色来着?”
旁边有路人听到她俩的议论,笑着解释道:“原来你们也是之前天下居的苦主呀?这天下居说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听说抄袭了京城许多菜馆的菜式呢!说起来,抄袭菜品这种事也不好去官府定罪,可不知道怎么的,这酒楼的掌柜竟然得罪了肃王。肃王大人直接派人把酒楼给查抄了!”
林落苏和方榕儿啧啧称奇,不过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这肃王出手,天下居肯定是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了。
其实,这并非是酒楼的掌柜“得罪”了肃王,非要说的话,应该是因为天下居得罪了皎月楼。
那次祁骁和林落苏闹矛盾又和好后,祁骁自然是把林落苏说的,天下居抄袭皎月楼才菜式的事情记在了心里,又暗中派人去查,这一查倒好,发现天下局的老板竟私底下倒卖私盐!
便立刻派人把这老板给办了,酒楼自然也开不下去。
不过,这一切林落苏自然无从得知。她只是觉得这回肃王干了一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