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蹙眉,给了沈县令一个不悦的眼神。
沈县令只需看一眼知道,便知这位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他器宇轩昂,有王权之贵气!
而他身边的女子姿容清绝,二人依偎在一起,想必是这位贵人之妇。
这还跪什么跪?
沈清冷汗都下来了!
再一抬眼,就看祁骁撩开衣摆,好像还真要下跪的模样,但脸上是十足的冷酷。
沈清赶紧制止。
“呃!这几位……不用跪了!快起来吧!!有什么事站着说就行,无需太过拘束!”
已经跪下的高鸿和林落苏对视一眼,满头雾水地站了起来。
林落苏更是没想到这个沈县令也跟村里正秦登宝似的,还挺好说话!
她刚想偷摸跟祁骁嘀咕两句,祁骁就把所有的证据摞到了大堂中央,掷地有声道:“民状告青云村陈张氏一家敲诈民妇,证据在此,请县令明鉴!”
沈清回到高堂座位上,命人把这些文书拿到自己面前,看向祁骁,沉声道:“把你的冤情具体说说。”
祁骁道:“自古女子出嫁从夫,而不再从父。若是娘家一昧地指示新妇从夫家拿财物救济娘家,可谓盗窃。而民妇只因不愿侵损我们新家的利益,被娘家忌恨,他们便施毒计,污蔑民妇忤逆不孝,甚至不惜装病,以至于如今自食恶果!……”
沈县令在高堂上看着祁骁振振有词地陈述冤情,一时被那狭长眸子里的寒意给震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