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佟越的错!”

时寻秋很看重这份订单,他前?段时间夜以继日地画稿修改,和员工们一起讨论要如何完善人设,打造出?更精美更梦幻的游戏场景,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份普通的订单,而是?承载了时寻秋那家小公?司的希望和未来。

况且,他也为佟越抱不平,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久,最后却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的事业。

他想,这件事一定是?商泽做的。

商泽误以为他和佟越在交往,所以才想方设法地要破坏他们,打压佟越。

商泽毕竟早有前?科在。

因为愤怒,时寻秋的胸腔起伏得?异常剧烈,他怒视着满脸错愕的商泽,将佟越开具的律师函狠狠砸向商泽。

“我要你立即停止对佟越公?司的侵害!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我将作为人证,亲自去法庭指控你!”

时言

商泽顿觉晕眩更重。

时寻秋这番莫名而来的指责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喉结激烈地滚了滚,最后就只化作一句无力而苍白的反驳。

“不是我。”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商泽的视线定定落在那份被时寻秋激动之下摔到地面的律师函上,时寻秋的签名?就在最显眼的位置上,明晃晃的, 扎得商泽的眼睛发疼。

他只?好用力扶住床沿, 勉强稳住身形, 喉咙里却上涌起一股发腥的酸水,不知道是因为?反胃还是什么,总之, 当时寻秋又噼里啪啦地重复了一通, 商泽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说话了。

他坐下来,停了好一会儿,才嘶着嗓子, 轻轻说道,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商泽,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地方!从我认识你开?始, 你就一直在干涉我的生?活。”

时寻秋气极, 反轻笑出声?,“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故意躲在医院装病还是真?的快要断气了,总之,这件事?你不处理好, 我们就…”

“下周法庭见。”

时寻秋说完, 就再也不多看一眼商泽,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佟越公司爆雷的事?并没有完。

几天?后?,就又出现了一封检举信, 说是佟越的公司账务有问题,有很严重的偷税漏税行为?。

这件事?的性质可比同行间的恶意竞争来得更严重, 毕竟涉及到法律,因此,很快就有条文下来,要求佟越公开?公司的所有账目,以便一一清查核算。

而身为?佟越合作伙伴的时寻秋也未能置身事?外。

即便他和佟越已经签好了解约合同,但之前预付定金时有过不少账目上的交易来往,也被要求公开?,时寻秋的小公司总部不在南城,可他作为?法人代表难辞其咎,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找他调查台账。

虽然时寻秋清清白白,不怕被查,但时间一长,某些谣言就开?始出现,时寻秋又不是一个爱解释的性子,如此一来,舆论就愈演愈烈,很多原本有意向和时寻秋合作的集团也纷纷取消意向。

时言翘着二郎腿半躺在酒吧卡座中,一边点?烟,一边饶有兴趣地在听程虚的汇报。

“不错。不过还可以再加点?猛料,先等调查结果出来吧。佟越早年是帮商丞做事?发家的,我可不信他是干净的,就连他接近小秋哥哥,说不定也是得了商丞的某种?示意。”

时言提到佟越,眼中的妒恨之意更深,他缓缓抬手,按压在自己?的左边脸上。

这张脸曾被佟越“英雄救美”给打了一拳,伤痕早就消了,可直到今天?,好似还是有一种?隐隐作痛的错觉。

从脸上,一直痛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