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你原来的衣服脏了,我的尺码你穿着?可能?不?合身,所以我给你买了新衣服,清早刚送过来,已经洗好烘干了。”
时寻秋昨晚是第一次。
商泽也是。
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无法掌控好本能?的,伤到了时寻秋。
没一会儿功夫,商泽就又折返,手上还拿了套新买的衣服和内衣,以及一盒药膏,解释道,“还有这个药膏,是涂在伤处的,一天?两次,今早你还没醒时,我已经给你涂过一遍,你回去后要记得?按时涂。你还没有吃东西,我先带你去吃东西,吃完再送你回去,或者你不?喜欢去外?面的话,我在家做也是可以的。”
啰里啰嗦,扯了一通。
时寻秋烦得?很,他身上本来就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就更?懒得?再和商泽掰扯,就只接了商泽递过来的新衣,一件一件套上。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我们?之?间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新的大衣很暖和,款式也好看,估计又是某个名牌,但时寻秋急着?走,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至于药膏和手表,时寻秋概不?接受,直到商泽也跟着?时寻秋一起换好鞋,来到玄关处,时寻秋才转过脸,冷冷地问道,“商总现在又是想做什么?”
“阿秋。我们?都已经…已经…其实,你心里是有我的吧,我们?可以谈谈吗?”
商泽昨夜显然是没怎么睡过。
前半夜是因为太过喜悦和激动,以为自己终于被时寻秋承认了。
后半夜则是担忧时寻秋受伤,恨不?能?连夜送时寻秋去医院,又怕对方怪自己太小题大做,最后守了时寻秋一宿,一直守到第二?天?凌晨药店开门,买来涂抹的药膏才心里稍安,眼窝下一圈深黑,憔悴至极。嗓音也有点儿发哑,“你昨天?都同意了…还…还主动亲了我,那些事…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所以我想…我们?之?间已经…已经是…情侣了,所以,阿秋,我希望能?够多照顾你一些。”
商泽诚挚地对时寻秋道,“如果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我可以改…阿秋,你给我一个机会好…”
“打住。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时寻秋突然感觉头?更?疼了。
“那件事而已,大家都是男人?,欲-望来了谁都可以做啊,我昨晚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
“我跟商总从来都不?是一路人?,这几年,我好像已经拒绝过商总无数次了,今天?就再拒绝一次,我们?之?间…”
“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不配
商泽像是没有听明白时寻秋的话, 执拗地拽住把手,堵在门前。
尤其是时寻秋说的那句,跟谁都?可以。
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他锲而?不舍, 小心追求, 才有了可以靠近时寻秋的机会, 这其中包含多少心酸苦楚,只有商泽自己明白。
可在时寻秋眼中,他们依旧什么关系都没有, 他们的距离也从?未缩短过, 甚至于,昨晚的商泽如果不是商泽,时寻秋照样会…
这是商泽所无法想象的。
他重?生之后, 在如狼之巢的商家?默默等?候了时寻秋很多年, 寒来暑往,春去秋回, 他小心谋划, 步步算计,才终于在十五岁那年得以接近时寻秋。
他只是想有个机会弥补前世的过错,想堂堂正正地,勇敢地去重?新爱一回。
可时寻秋却根本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商泽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凿穿了, 又痛又空。
“阿秋。”
商泽咬紧了后槽牙, 竭力?保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