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商泽和时寻秋两个当事人都还未成年,并且商泽也没有对时寻秋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进派出所也不过是做了些常规的笔录,但无可避免的,这件事会惊动商家。
说不定也会传到时家。
时寻秋觉得有点头疼。
重生之后,他就不想再掺和进商家和时家的任何事情,只想安安分分的生活,远离这些人,可偏巧这程虚就像是颗定时炸弹,将水搅得更浑。
时寻秋经过上一世的教训,已经彻彻底底看清了程虚的虚伪嘴脸,对于程虚自然也更加防备。
“你以后少管我的事,也别再来找我了。”
时寻秋回复完,又屏蔽掉程虚,以防他再喋喋不休,随后便扔了手机,继续绘画。
*
出乎时寻秋意料的是,商泽被警察带走这事儿并没有掀起什么风浪,甚至于就连时言这几天也都表现正常,看来是没有听说什么。
但时寻秋能明显感觉到最近时言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隔三差五地就会找借口来时寻秋的房间东拉西扯,但每每说到关键时候却又欲言又止。
时寻秋看不惯时言,索性找了佣人偷偷换掉了房间的门锁,不让时言再进。
一周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周六这天,时寻秋照旧要去画室上课,他扫了眼程虚对话框里发来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几个未接电话,懒得理会,默默收拾好自己的画袋,就准备出门。
结果,刚一打开房门就迎面撞上了守在门外的时言。
时寻秋诧异地瞟了眼时言。
时言作为时氏未来的继承人,除了学习之外,周末的时间向来被时父安排得很满,总而言之,时寻秋很少会在周末看到时言。
“你在这里做什么?”
时寻秋收回视线,漠然问道。
“小秋哥哥。”
时言的脸色很难看,踯躅很久,看时寻秋根本就不想理会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拦住时寻秋,“你和商泽…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商泽?”
时寻秋奇怪地道,“那不是你的朋友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言不自然地干笑一声,嘴角微微抽动,“是吗?他已经连续一周,每晚都在时宅后门那里等你。今天是周末,所以…”
时言的目光,越过厅堂,定在后门花园围栏外那个高瘦的男生身上,“他一大早就过来这边找你了。”
缠着
时寻秋对时言这么在意商泽并不感到意外。平心而论,时言外形优越,又有时家公子这个富二代的光环加持,年纪不大就迷倒过无数的男男女女了,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焦点般的存在,情路上几乎从未遇到过挫折。
时寻秋回想起前世时言因为商泽对自己的敌意,不动声色地摇头,“我不知道。他喜欢去哪是他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话虽如此,时寻秋还是不能对这个从出了家门后就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某人无动于衷。
时寻秋出门后,商泽几次想叫住时寻秋。
时寻秋没有搭理商泽,径直越过他上了司机的车,结果,在后视镜里看到商泽居然骑了个单车远远跟着,哪怕时寻秋让司机加快速度同商泽甩开了距离,下一个红绿灯,他依旧能看到少年骑车追了上来。
时寻秋啧了一声,下车后就飞快地进了写字楼,不给商泽一丢丢机会。
可令时寻秋没想到的是,商泽居然会厚颜无耻到紧跟着他来到画室,又当着他的面同老师段堂说了几句话,段堂最后居然点头同意商泽进画室旁听!
段堂为人清傲,平时上课时连多加一个学生都不愿意,怎么会愿意让商泽旁听?
时寻秋无语地回头看了眼双腿并拢坐在角落,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