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秋难以置信望着自己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嘶…好痛!
不是在做梦。
也不是幻觉。
他这是…这是重新活过来了?!
时寻秋还尚未来得及从这莫大的惊异中回过神,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赶紧回到床上躺下,拉过被褥盖住胸口,防备地盯向房门。
如果说,他真的重生回到了过去,他现在应该还在时家,继续以“时家女儿”这个可笑的身份生活,那么现在过来的人,应该是时家的人。
时寻秋对于时家人,并不再抱有任何期冀。
早在他被赶出家门,冻结了所有的银行卡,甚至于被时家刁难找不到任何工作,最后只能拖得自己的心脏病越来越严重,一个人死在了阴暗潮湿的巷道口,这份藏在心底的牵挂和念想,已经彻底断了。
时家人确实养育了他二十多年,但却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过自己的家人。
时寻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在被中的手不自禁地紧握成拳。
“哎呀,你看这孩子,大热天的还把被盖得这么严实,一定是昨晚冻发烧了。”
房门被人打开。
果然,时父,时母,时言还有几个低头不语的佣人一起走进卧室。
其中,时母周淑兰看上去最为焦急,她几步并作一步地来到时寻秋床前,关切地将手搭上时寻秋的额头,“奇怪,也不烫啊,后光,我们还是要叫乔医生过来一趟看看小秋才好。”
周淑兰不过四十来岁,保养得也极好,一双手温温凉凉,带着体温触在时寻秋的额上,让时寻秋的鼻子蓦地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