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忙后的,过意不去,就主动上前帮忙搬菜,可时寻秋又哪里是个能干重活的,一筐青菜都搬得摇摇欲坠的,杨大锐瞧得直捏汗,忙叫住他道,“放那儿别动,你这细皮嫩肉的哪干得了这个!”
“杨哥,我可以的。或者,您看我还能做点其他的事吗?”
时寻秋不好意思地笑笑,也知道杨大锐是怕他摔坏了菜要赔,只好放下箩筐,“我们是搭档,我也不能光站着不干活啊。”
“你去洗菜切菜吧,哦对了,还有装菜的菜盘,也要洗干净。”
杨大锐挑了些简单的活给时寻秋。
但时寻秋从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又哪里做得来这些事,即使简单,也手忙脚乱到鼻尖直冒汗。
幸好,杨大锐是个脾气憨的,见时寻秋不会,索性亲自操刀,耐心教起时寻秋,“对,切土豆就要像这样,先削了皮,再横切,最后竖切成方块。”
时寻秋低头,按照杨大锐的方法继续尝试,他做得认真,纤长的浓睫密密垂下,随着他扬腕的动作轻抖,看着格外的优雅清濯,仿佛他手中所拿着的,并不是一柄菜刀,而是一样正待雕刻的艺术品。
或者说,时寻秋本人,更像是艺术品。
可时寻秋并不知道,不远处,正有一人,不安好心地盯着时寻秋忙碌的身影,露出下-流的神色。
祸心
“都弄好了,杨哥。”
终于,经过几天的练习,时寻秋能帮着干活了,动作也比之前要利索,他将切好的青菜盛到盘中,再交给杨大锐“掌勺”。
但杨大锐半天没有动作,怔怔地盯着时寻秋看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嘀咕道,“你可长得真好看!”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漂亮的妹子呢!”
杨大锐是个没什么文化的老实人,更不会夸人,想了半天才憋出“漂亮”这么一个词。
他和从前的时寻秋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现在却一起在工地干活,杨大锐自然不知道时寻秋从前的身份,也不懂得怎么去形容这种古怪的感觉,更不明白,那个光鲜亮丽小少爷模样的年轻男人为什么会找到自己,给钱叫自己推荐时寻秋过来工地,只莫名感觉别扭,好像时寻秋就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你爸妈呢?你这么年轻就一个人住在城中村,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杨大锐又想了半天,终于觉察出哪里不对了。
是了,时寻秋好像没有家人。
杨大锐和时寻秋也做了一段时间的邻居了,但却从没见过有任何人来探望过时寻秋,无论是父母,亲戚,哪怕是女朋友,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