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与?话音刚落,程虚就从侧方洗手间的位置冒了出来,满脸仓皇地走向时寻秋。
“阿秋,我,我不是外人。我可以帮你的。”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程虚都走得?犹犹豫豫,他见时寻秋一脸冷意地望着?他,难过得?低下?头,好久后才小小声地喊了句,阿秋。
估摸着?是猜到时寻秋不想见他,程虚也不敢贸然出现,在洗手间门口像个?小丑一样呆了好久。
每一个?人路过的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程虚,程虚还得?陪着?笑脸挪开脚步,可他的眼?睛却?没有一刻不停留在时寻秋的身上。
哪怕时寻秋厌恶他,反感?他,可能远远地看到时寻秋和田与?交谈的样子,心里还是像撒翻了五味瓶一样,又?苦又?甜。
时言说的对,他们都是失败者。
虽然,程虚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给那个?突然出现在时寻秋生命里的商泽的。
好好的青梅竹马,怎么?就突然不理他了。
他也想过要争取时寻秋,可无论是商泽和时言,都可以轻轻松松地拿捏他,他也只能将自己对于时寻秋的绮念和渴望,压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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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
程虚窝囊地一笑,坐到时寻秋对面,顺着?田与?的话继续道,“田与?说得?没错,我…我现在在程家还是有点?地位的,你想查谁,我都可以帮你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用了。”
时寻秋冷淡拒绝。
“为什么??”
程虚有点?激动,“我们不是朋友吗,我可以帮你,真的可以帮你呀。”
时寻秋听到“朋友”这?两个?字,没忍住轻笑了一声,觉得?讽刺,“程虚,我不想这?件事又?被时言知道,虽然他估计连自己的烂摊子都要收拾得?够呛。”
“我不会告诉时言的!”
程虚听明白了时寻秋话里的讽刺,以为时寻秋是在不满自己和时言来往太?密,竟有点?儿暗喜,犹豫了会儿,突然对时寻秋道,“其?实…其?实我一直听时言的话,是因为,时言抓住了我的把柄。”
“什么?把柄?”
田与?也有点?好奇了。
程虚却?欲言又?止。
“我在国外的那几年…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他们瞒着?我,做了一些?事。”
程家有三个?儿子,老大长大后是个?不成器的二世祖,但老二和程虚都很不错,一个?从小跟着?父亲打理家业兢兢业业,一个?出国留学名校,给程家长了不少脸,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之间的竞争也自然很是激烈。
都想成为程氏集团的继承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奈何亲疏有别,程虚到底只是个?私生子,老二和老大又?沆瀣一气,没少离间程虚和程家之间的关系。
“我爸糊涂,就因为我是个?私生子就总看不起我,其?实,私生不私生又?怎么?样呢?我大哥是亲生的,还不是天天打架鬼混,给程家添乱?”
程虚颇有点?不忿,对上时寻秋的眼?光,声音又?低了下?来,“我的那些?朋友听说了我的事,说是要给我出口气,正?巧,那一年,我二哥因为生意要出国…”
程老二死了。
是被一群飞车党给谋杀的。
程父得?知此事之后,深受打击,扬言不管花多少钱都要追查凶手,给自己死去的儿子赔命。
奈何跨国追凶的难度实在太?大,程老二死的地方又?是条没有任何监控的乡间小路,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可经历丧子之痛的程父彻底病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