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在烊京的私人住址,只?有我自己知晓。”
裕梦梁将手帕再次放到黎宝因手里,温声嘱咐,“以后你要写信,就寄到这里,我保证再忙都会回。”
黎宝因抽抽噎噎,“我不信。”
裕梦梁似有些?无奈,抬手帮她擦眼泪,“那你想怎么样?”
黎宝因侧身面向池塘,她看了看掌心的硬币,对着池塘全都投了进去,然后闭上眼,双手合十道?:“我希望先生,在我面前永远都不说谎。”
她故意等了一会,睁开眼,偷偷瞄了一眼裕梦梁。
裕梦梁侧过身,视线不经意似的掠过池塘,白色睡莲周围浮着几片圆形荷叶,荷叶底下锦鲤环绕,他略带宠溺地勾起唇角。
“好。”
“我们?宝因许的愿望,一定实?现。”
吃醋,喜欢 你陷入爱河了。
甜蜜的滋味一下就从心底冒了出?来?, 像夏天放了薄荷的甜酿,黎宝因弯起眼?角,看向裕梦梁, 头一次生?出?一种念头。
想要。
她?想要时间停驻, 想要夏日永恒,想要眼?前之人永远留在自己的世界。
“现在, 可以告诉我,你的信里都写了什么吗?”
黎宝因抿唇看向裕梦梁,她?现在心情甚好,原本是可以告诉他内里细节,但一想到说完之后, 两个?人之间就失去了某些隐晦的牵引。
她?学着他的口吻, 故意卖起了关?子, “先生?, 你要晓得, 信没收到,说明今日你与?它无缘分。”
裕梦梁略微抬眼?,睫毛如迷蒙雾气褪去,霭蓝冰川下隐隐消融。
他笑了起来?, 眼?角眉梢都沾上一点生?气。
“那就等下回。”
不等黎宝因接话,裕梦梁像是真的好奇,又刨根问底询问她?, “你预备下回在什么时候?”
“也许明年, 也许下个?月, 也可能是明天。”黎宝因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话回答,轻盈嗓音,仿佛喃喃自语, 她?慢吞吞靠近,仰头问他,“您不觉得未知,才有惊喜吗?”
裕梦梁不假思索。
“我更喜欢恒定,预判,有迹可循。”
“老古板。”黎宝因低头玩弄手指,小声咕哝,“真无趣。”
裕梦梁尾调上扬,轻轻“嗯”了一声。
黎宝因当然是不敢再说第?二次,她?挪开视线,悄悄弯了一下唇角,而后自以为不动声色地开始转移话题。
“对了先生?,我把腕表还给茅景申,他们肯定不会再轻易拿出?来?了。那您要怎么要回那块腕表啊?”
裕梦梁这才意识到,原来?黎宝因不惜被学校处分,也要咬紧牙关?不交腕表,是因为自己。
她?从一开始想要它,就是为了自己?
暗绿色的池塘里漾起微澜,有只白色锦鲤一跃而上企图啜尝莲心花蕊,“扑通””一声,池面重回寂静,轻薄圆润的荷叶岿然不动,仿佛依旧。
裕梦梁重新打量黎宝因。
少女身量纤长?,校服裙摆随风微晃,她?站在自己的面前,浓郁守在她?身后,明明是天高地阔,可她?却?俨然形成?自己的世界法则,翩翩然,遗世而独立。
元宵前夜的那次偶遇,是他毕生?中最为破例的纵容。
当时他看着擅闯进花园的她?,就好像看到了幼年莽撞的自己,他静静地等待她?走出?迷津,意外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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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古董花房的伤感,因此也失控地想要渡她?一程。
可现在,他却?发觉,眼?前的女孩其实比他想象中,要更为大胆与?敏锐。
她?很容易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