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儿很近,算是我的第二故乡。”
故乡,母亲。
明明是中国人,却从小在乌兰乌德长大?
联想到上次听到的,裕梦梁的母亲在上沪城去世,黎宝因莫名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她太晓得亲人离世的疼痛,不忍心再揭他的伤疤。
“第二个问题。”黎宝因赶紧转移话题。
“您都已经寄信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裕梦梁整理好衣襟,示意助理先行离开,这才转身看向黎宝因,她个头小,哪怕站在台阶之上,他也需得俯视才能看得真切。
少顷,黎宝因还以为裕梦梁嫌烦了。
就看到眼前的男人慢慢单膝蹲下,他平视向她,见面以来难得的笑达眼底。
“忽视你的意愿,是我的失误。我原以为,书信致歉会更显得庄重。”
“落款之后,我抬头看窗,正好窗外有枝蔷薇,开得正好。那时我就想,如果有机会,还是应该亲口解释,才算诚恳。”
“就像这春天,总要鲜花盛放,才是送寒。”
裕梦梁视线温柔,缓缓朝着黎宝因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