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她们交谈,凑在一旁,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又看看那个,索性大吼出声道:“拿有屁能伐能快放!我真是急煞快!”
黎宝因叹了口气倒在枕头上。
许是烛光摇晃,她心都乱糟糟的,于是一五一十,将自己的考量全盘托出。
说到结尾,她反而没来由地轻松起来。
“其实,我有想过裕先生会跟我大发雷霆,兴师问罪,却没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他甚至都没空来跟她理论。
就好像,她一直都是他随手捡来的小摆设,随手搁置,落满了灰或者被风雪腐蚀,都无人问津。
像是如愿以偿,又有点不甘心。
黎宝因坐起身,开始整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
她来时东西本就不多,呆了快三个月也没攒多少家当,就连零散的一些钞票,也都是她想法设法存起来的,刨去昨晚良宸生日的花销,余下的加起来不足二十块钱。
就这样过了两天,笼罩在黎宝因头顶的阴云更加密布。
许多认得黎宝因的人都来慰问,有人还特意从家里拿了衣服用物,怕她一无所有走了,下场凄惨。
黎宝因也不矫情,能收的心意全都记下,打了欠条说是总会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