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还是说。”黎宝因带着几分自嘲,充满挑衅的目光直视裕梦梁的眼睛,“您故意让我进来,就是存心要看?我笑话?您明明知道我有多”
他打断她,“阿舟,别太越界。”
裕梦梁蓦然抬眼,黎宝因心头一震,后半截话堵在嗓子眼里,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出口。
明明她现在才是站在高处的那个人,可看?到那双冷得如同悬崖之巅的暴风雪似的眼睛,她就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渺小,仿佛瞬间就要被覆入深渊。
冰凉的脚腕被人轻轻握住,灼热而粗糙的指腹摩擦过她的肌肤,黎宝因生理性地颤栗了一下,继而跌坐在了柔软的床头,等她反应过来,鞋子已经再次穿好,身下的男人也慢慢起身。
黎宝因鼻子一酸,强忍着心里的委屈,一字一句地质问?,“您不?觉得,自己对我的管束也有些越界了吗?”
黎宝因悄然攥紧了身侧的布料,面对裕梦梁审讯般的视线,她不?自觉地克制着自己想要退却的情绪,“作?为您培养的继承人,我接受您对我的学业上的所有安排,但这并不?意味着,您有权干涉我的感情生活。”
她镇定下来,双手用力?撑在身侧,激怒他似的说道,“就像我不?会干涉您跟谁约会,跟哪个女人结婚,我要跟谁在一起,在哪个男人的床上,您也无权利干涉。”
不?等她说完,裕梦梁忽地上前一步。
黎宝因蓦地后倾,她完全忘记了呼吸,目光所至只剩下他霭蓝的眼睛。
裕梦梁额头青筋微跳,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意,本能地只想得到用身份来压她,“阿舟。这是你跟长辈讲话的规矩?”
听?到“长辈”两?个字,黎宝因心头一沉,反而冷静下来。
她望着他,忽地笑了起来,心底的憋闷一时?间便如同海藻般疯长。
“长辈?裕叔叔,您是不?是忘了?我姓黎,您姓裕,您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您算我哪门子长辈。”
想到今天早上裕梦梁的约会,她越发肆无忌惮。
“谁家长辈会放了相亲对象鸽子,专门在家等晚辈解释?谁家长辈明明不?爱看?音乐会,却会惦记着给晚辈抢购门票?”
黎宝因非要在今夜问?出个结果,于?是她仿佛忍无可忍般宣泄道:“裕叔叔,裕叔叔……我最讨厌叫你裕叔叔。”
她追着裕梦梁的视线,赌气似的故意喊他,“裕叔叔,我也算您亲手带大的。既然您愿意考虑别人,不?如也考虑考虑我啊?”
呼吸在这一刻凝滞,裕梦梁来不?及阻止,黎宝因已经将?口中的话自顾自地说了出来。
“我虽然无法为你提供任何帮衬,但您也不需要不是吗?我们之间没?有障碍,您无需对我负责,不?用跟我举办婚礼,甚至只要您乐意,我今夜就可以留下来,我们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