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褶皱。
女孩纤细的手指慢慢往下,长?长?的睫毛挠在她的指腹,指间阴影掠过他高挺笔直的鼻梁,再往下,目光停留在裕梦梁好看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偏薄,是那?种?很健康的水红,就像粒粒饱满的石榴,触感?比西式茶点里?的珊瑚珍珠还要柔软。
黎宝因突然也有些渴了,她挪开视线,望着床头柜上的空玻璃杯微微叹了口气,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正?想赶紧离开这间卧室,就听到面前的裕梦梁缓缓开口。
“阿舟。”
是清醒的,冷冽的,有些不悦的语调。
黎宝因如站军姿般僵立在床头,目光挪过来,就看到裕梦梁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他从容坐起,往后?靠了靠,然后?将身前的被子特意往上提了提。
煮面、吃药 您也太过分了!
该怎么说呢?
黎宝因觉得自己被防备了。
尤其, 这?个?人还是裕梦梁。
她捏着手指尖,目光紧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很明显他彻底酒醒了, 哪怕是穿着将露未露的丝质睡衣坐在床头, 慵懒中也透出几?分威严的气?势。
黎宝因看不出裕梦梁在想什么,但是肯定不会太愉悦, 毕竟除了刚刚那声“阿舟”,他再也没说一个?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静谧海面,看似平静无澜,但其实暗流涌动。
气?氛僵持着, 裕梦梁没有赶黎宝因离开, 黎宝因就也没有主?动走。
她站在床头, 低垂着视线, 把自己刚刚的一言一行在脑中悉数过?了两遍, 在确认绝对没有任何暴露心意的可能性?后,正要为自己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间房做辩解,就听到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咕噜咕噜
黎宝因尴尬的耳朵都发烫起来,她试图趁机打开僵局, 就看到裕梦梁慢慢掀开被子,长?腿一伸直接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