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柠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但她总会下意识地顾及席颂闻的感受,这其实是一种保护心态,来源于内心深处对他的同情。
“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江柠一度认为,这句话就是对她和席颂闻的真实写照,她是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而席颂闻是扎根在荒原上的野草。尽管她家给了他一个容身之所,却无法让他感受到真正的血缘亲情。
他表面看上去成长得很好,品性优三观正,可有时江柠也在想,假如他的童年没有遭遇那些不幸,他也许不会这样寡言少语,也许会像祁樾一样开朗外向。
江柠替他不值,他明明可以比现在更优秀、更耀眼,却时常看到他眼里的忧郁,触到他灵魂的孤独。而造就这一切的根源,除了他那位早逝的父亲,与他的母亲也脱不了干系。
江柠心疼他,从而对他的母亲心存怨念,因此在听到席颂闻提起这次和那个女人见面的目的时,她表现得异常愤怒。
“凭什么?!”
真的,凭什么啊。十几年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想起来要找他,也只是因为需要他的骨髓,需要他去拯救她那个患上白血病的女儿。
“你傻不傻?”
江柠问他傻不傻,问完又觉得多余,她再清楚不过,哪怕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席颂闻同样会这样做。
江柠瘪着嘴看向窗外,眼泪都快下来了,说不清在委屈什么,就是挺心疼的。
席颂闻揽过女孩的肩,把她抱进怀里,受伤的那个人反过来安慰关心他的人,抚着她的背说没事的,别担心。
她问他会疼吗,过程会难受吗,会影响身体吗。
席颂闻慢慢给她解释,每一个问题每一个细节,江柠握着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听。
雪仍在下,两人拥在一起说了好久的话,哄到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席颂闻摸出手机问:“要看那个妹妹的照片吗?”
“她很漂亮,也很可爱,像你一样。”
*
席颂闻不能离开太久,当晚便坐飞机赶回意大利,江柠没让仨人碰到面,在席颂闻走的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悄悄拿走行李前往意大利。
她见到了那位风情美丽的意大利女人,也见到了那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小女孩剃掉了头发,但她的眼睛依然亮晶晶,摸着脑袋说自己头上有颗猕猴桃,江柠笑,夸她是世上最好看的那颗猕猴桃。
江柠在Livia家住了下来,Livia很贴心地为她布置了房间,而她几乎没怎么睡过,每晚都是悄悄跑去席颂闻的房间。
虽然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可他们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毫无节制地做爱,因为医生嘱咐过捐赠前不要过量运动,所以他们都会格外注意,就算要做也会尽量控制。
性生活的频率降低,亲亲抱抱却是必不可少,睡前两人躺在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嘴巴就贴到一起,光是接吻都可以温存好久好久。
江柠经常被他亲得受不了,抓着他的手要他帮她揉,席颂闻向来是享受跟她这样亲密接触,不止会用手摸她,还会用嘴亲她。
这是江柠最喜欢的环节之一,她喜欢看哥哥埋进腿间的画面,青筋突显的双手握住她的膝盖,使她最大程度地分开,嘴唇贴上湿润的阴瓣,鼻梁抵在光滑的山丘,然后舌头在肉缝上来回扫舔,下颌会随着进出的动作反复绷紧,偶尔还会撩起眼皮观察她此刻的表情。
眼神专注,又亮又灼。
勾人得要命。
只是这样看着她都能高潮一回,爱液不断分泌,席颂闻嘴里全是她穴里的淫水,顺着嘴角淌到下巴脖子,一片水光潋滟。
“哥哥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