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我在五昶坡捡到你。”
“后来,我们在一个客栈里吃饭,我问你想去哪儿,你就朝着锦悠城的方向笑。”
“……因此我们定居在了锦悠城吗?”
“是啊。”
伏?望着远方的红霞若有所思,烈成池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看起来有些落寞。
伏?回过头看了烈成池一眼,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少年郎的五官已然硬朗,眉宇间隐聚威仪,只是眼中的紧张还与多年前如出一辙。
“这个地方,很像我的家乡。”
“寄父的家乡在哪儿?”
“在很远的地方。”
“以后我也可以去吗?”
“不。”伏?低头看他,“你去不了。”
烈成池听得怔住,他的瞳孔一暗,但很快藏住了眼中的黯然,没有再接话。
二人下山时,残阳早已西沉,芳菲途中唯余下三两星子,零落地缀在天际,朦朦胧胧,照不清脚下的方寸之途。
直到夜里,清明已匆匆地去,绵绵细雨才蜗行牛步地下了。
私塾里同期的少年郎都在长大,开始分得明善恶,辨的清贫富,也知道要为仕途的出幽升高多作打算了,人脉自是有了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