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冷淡的走来, 将一碗醒酒汤放在她窗台上,见她已经睡着了,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轻哼:“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乖。”
女郎头上的发丝格外的柔顺,几缕发丝被风吹得贴在了脸上,没有了酒意浓烈时的脾气,多了几分娴静。
虞苋则不敢做声, 她其实并没有想到项羽还会回来, 毕竟她下手的力度刁钻,着实是没有半分的心软, 对方离开时又那么的生气。
她心里更奇怪了,好像有一股暖流,扩散至全身,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虞苋感觉自己被抱起放在了床榻上, 身上盖上了薄毯, 什么清凉的东西抹在了她的唇瓣上。
随着男人手指的温度,软膏化开,将整个被亲肿的嘴唇都照顾到。
虞苋看不见, 却能感觉到对方手指的粗粝,正一点一点的摩擦着嘴唇。
唇瓣的酸胀和膏药的清凉, 慢慢刺激着感官,她恨不得将对方给她上药的手含住,阻止这一场折磨。
够了。
他肯定知道自己在装睡。
把她的嘴都亲肿了,又给她上药来折磨她,简直是恶劣至极。
虞苋明明可以假装翻身,可是身体却舍不得动,只好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打在了青年的身上,他已经换了一件暗红色的衣裳,腰带则为黑色,将人衬得越加的板正俊俏。
而在明艳的颜色下,项羽的神色依旧冷峻,唯有一双眼睛像是暗夜中的捕猎者,在牢牢的盯着她。
那种自己是山野中弱小的猎物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虞苋的身上,在她感觉到充满危险的同时,却又期待着对方会如何的出手。
她怕不是疯了。
虞苋赶紧闭上了眼睛,呼吸放缓,强迫自己在对方侵略性的目光下,赶紧睡觉。
没多久,项羽似乎觉得涂抹得差不多了,收回手,将床幔放下,随后躺在了她身侧,单手将她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她搂在了怀中。
她没忍住,将冰冷的小脚搭在了对方的腰上,项羽闷声一声,大手握着她的脚,揉了揉,将脚给搓热。
本也是困了,虞苋感觉都周身都暖洋洋,灵魂都要升天了,于是就这么睡着了。
翌日。
巳时末。
虞苋醒来的时候衣裳松松垮垮,她将衣裳的带子系好,叫来了雪纹拿水梳洗一番,询问道:“项将军人呢?”
雪纹道:“已经出门处理事情去了。”
她说完,又小声道:“将军将府中的酒全部都封存了,说是不准夫人再碰酒。”
虞苋闻言一愣:“这般的小气。”
她便仔细回想了一番,两次喝酒,一次借酒意扇了项羽一把掌,一次直接凶残的咬了对方两口,难怪他不愿意的再让她碰酒了呢。
雪纹没敢回话。
吃过早饭之后,黎晟前来求见,到了院中,她汇报道:“夫人,已经将背后之人查明。”
虞苋让她附耳过来,语气和谈论天气一样简单:“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黎晟抬头,没想到对方面上看上去软弱,行事倒是果决。
“明白。”
“稳妥些。”
当年她爹告诉她,商场如战场,要么不出手,出手便要一击毙命,若是唯唯诺诺,手下留情,来日他人反扑,死的就是自己。
虞苋看过当年和她爹做生意的叔伯,破产负债后走上天台,之后再见便是在灵堂上。
她必须震慑住那些背后蠢蠢欲动的宵小,才能不至于活得战战兢兢。
这也是虞苋为何害怕亲手杀掉敌人的原因,她太了解自己了,一旦打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