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满腔热液尽数射在殷月城的洞穴中。

哪知精水射尽之后,他的身体似乎豁开了一道口子,体内真气急速倾泻而出,源源不断流入殷月城体内!

梁靖阳头脑昏迷不清,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叫道:“不好,这土匪在吸取我的内力!”

他心知局势大大不妙,身体却毫无抵抗之能,压根儿无法阻止真气外泄。

瞬息之间,丹田就变得空空荡荡,二十年来精心积存的真气流得一丝不剩,活像一个从未修过内功的门外汉。

他们两人一个身在地狱,另一个却如升天堂。

殷月城吸纳了梁靖阳的纯阳真气,满足得喟叹一声,起身坐在地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天,运转起玄阴功法,令梁靖阳的真气在自己体内流转了一个周天,又尽数纳入丹田气海。

梁靖阳脸色惨白,眼睁睁看着这妖人吸收自己辛苦修来的内力,颤声说道:“你这土匪……恁地阴毒手段……”

殷月城睁开凤眼,只觉得神完气足,精力充沛,说不出的舒畅完满,笑着说道:“反正你都是要死在我手上的,你管我是用阴毒手法杀你,还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法杀你,轮得到你挑三拣四么?”

梁靖阳还要再说,却觉得身上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黑,气息就此断绝。

殷月城“啧啧”两声,说道:“可惜啊可惜,你要是从没练过武功,今天又怎会死在我的手上?像你这样内功既强,拳脚却那么差劲,走在路上便是一头任人宰割的大肥羊,我怎能放过你?”

他穿好衣衫,站起身来,头发漆黑如墨,肌肤白腻如霜,嫣红泪痣闪烁动人,谁能看出他刚刚用那等淫邪歹毒的手法杀了一个人?

殷月城草草给梁靖阳的尸身穿戴整齐,便高声喊道:“来人呐,把这死木头拉出去埋了!”连叫几声都无人答应,料想群匪在酒宴上喝得酩酊大醉,无暇理会二当家的吩咐了。

殷月城怒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还要老子亲自动手挖坟!”拔出短剑割开牛皮绳,拖着梁靖阳的尸身往外走去。

哪知刚走到门口,梁靖阳的双足在门槛上一磕,浑身一震,热血如沸,气息突然复苏,“唔”的呻吟一声,四肢轻轻扭动起来。

殷月城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骤然看到死人诈尸,还是吓得魂飞魄散,立即甩脱了梁靖阳的“尸身”,拔出双剑架在身前,惊道:“他……他妈的活见鬼了!”

梁靖阳瘫倒在地,过了一会儿,晕晕乎乎睁开眼睛,气若游丝道:“我……我这是死了吗?”

殷月城目瞪口呆看着他,心想:“他既是这么说,那就是没有死了,可他怎会不死呢?”不由得脸色煞白,问道:“我分明吸干了你的内力,你油尽灯枯而死,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

梁靖阳想起昏迷之前的种种变故,脸色一沉,挣扎着站起身来,稍作沉吟,便明白了眼下的状况:他方才内力枯竭之后,从小修习的家传内功自动运转,生出层层真气护住心脉,暂时陷入了濒死状态。不多时,丹田中又是真气充盈,连先前被封住的穴道都冲开了,于是醒转过来。

若不是经历这一番生死变故,梁靖阳还不知自己家传功夫这么厉害,几乎有起死回生之效,一时间惊喜交集,傲气横生,说道:“哼,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死么?你也太小瞧我的家传功夫了。”

殷月城惊道:“家传功夫?”脸色一变,身形如闪电般直冲上来!

梁靖阳四肢仍然无比酸软,压根儿来不及出手抵抗,连忙往后急退,脊背往墙上重重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