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谢雯卿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响起,低声说道:“小王爷昨夜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殷相公执意要为爱侣出头么?如此情深义重,可真教人羡慕。”
殷月城只是听谢雯卿的声音,便于他所处的方向位置拿捏得分毫不爽,反手一剑直刺那声音来处,剑光如虹,气凌非凡,实已凝聚毕生功力!
哪知这一剑竟然刺了空!
余光一瞥间,身畔已是空空如也,谢雯卿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殷月城凤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左手迅疾无双拔出短凰剑,凤凰双剑噔的一声彼此相击,剑刃间擦出一片金色火星,脚步慢慢转动,眼神自西向动扫了一遍,缓缓搜寻谢雯卿的身形。
谢雯卿的笑声又在凉棚中响起,说道:“殷相公不必着恼,在下性子懒散,才能平庸,只能专心研究一项本事。既于轻功之道下了不少苦功夫,刀剑拳脚就不免荒废了。若是正面交锋,我不是你的对手。”
殷月城立即回头,只见谢雯卿笑吟吟坐在石墩子上,双手捧着那一杯酒,风姿闲雅,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光彩奕奕。
殷月城邪邪一笑,说道:“你这采花淫贼,学武功倒是很专一么。”说话间,左手猛地掷出短凰剑,嗖的一声,短剑破风而去,直刺谢雯卿眉心。
谢雯卿坐着不动,面孔向旁边一侧,堪堪避开了短剑。
哪知下一秒,他眼前晃过一道冷电,殷月城竟已经疾冲到他面前,长凤剑唰唰唰连刺三剑,剑风先至,谢雯卿的衣襟立即豁开三个小洞。
谢雯卿看他攻势迅猛,不敢正撄其锋,连忙起身相避,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折扇竖起,左挡右拨,将三招攻势尽数化解,杯中酒水居然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扇剑偶然相撞,殷月城的虎口被震得一阵发麻,原来那扇子的扇骨为精铁打制,金戈难断,异常坚硬。
敌人越是强,殷月城杀心越是重,眉宇间流动着一股邪佞之气,反手在空中一抓,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剑。原来短凰剑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竟然恰恰好好飞回了他的手心。
殷月城双剑在握,气势大涨,当下只攻不守,步步紧逼,狠辣攻势使将开来,双剑化作两道虚影,长剑去而短剑至,短剑走而长剑回,出手之快,天下罕有。
寻常人出招总有停顿间隔,他的凤凰双剑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招一式环环相扣,节奏爽利,酣畅淋漓!
谢雯卿给他逼得步步后退,有心施展那疏忽而来、倏忽而去的神妙轻功,可是两人一交上手,殷月城便是一阵疾风骤雨的急攻,正如阴间恶鬼缠上身来,实在是无法摆脱,只能勉力正面招架。
他手中折扇时而打开,时而合拢,如一只雪白蝴蝶,在凤凰双剑之间蹁跹飞舞。
突然嗤的一声轻响,长凤剑穿透扇面白纸,剑尖疾速刺向谢雯卿的喉头!
谢雯卿变招奇快,啪的合拢折扇,紧紧夹住长凤剑,顺手往侧旁一带,剑尖便刺入了凉棚的木柱。
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殷月城猱身直上,短凰剑打横抵住了谢雯卿的喉头,狞笑道:“你输了,跪下!”
谢雯卿看了他一眼,右手放开折扇,单膝着地,慢慢跪了下来。
微风徐徐吹来,那折扇倒挂在长剑上荡来荡去,无依无靠,甚是可怜。
殷月城凤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残忍之色,反手拔出长剑,轻轻一甩,那折扇扑通一声掉进了池塘。
他一手用短剑抵住谢雯卿的喉头,一手用长剑指着他的膝盖,说道:“我把你的膝盖骨挖去了,你还使得出轻功么?”
谢雯卿歪着脑袋凝视他,狐狸眼中流露出淡淡笑意,说道:“你若是挖了我的膝盖,别说轻功使不出来,只怕我立即流血而死了。死在你这样的美人儿手下,也不枉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