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也上。”两人双双抢上补足阵法,罗华武士则在旁夹攻掠阵,一群人再度斗得一团。
然而裴松声已经看穿阵法秘奥,任他们如何变幻多端,他只是抱桩站定,自顾自施展自己的掌法,一招一式稳稳使将出来,端的是以不变应万变。
十几招过后,殷月城短剑牵引,长剑斜斜削出,裴松声提起一掌拍向他的丹田,慕流星连忙伸爪接过,将这一掌的力道接去了一小半。
但殷月城受了大半掌力,仍是觉得体内真气暴乱,热血如沸,呛啷啷双剑摔落,叫道:“啊呦!”重重摔倒,眼前金星乱冒,胸口难受得如要爆裂。
迷迷糊糊之中,只听得兵器碰撞声响,鄢、慕等人和裴松声斗得更加凶恶。
殷月城脑中嗡嗡乱响,口中痛苦呻吟,心里胡乱想道:“他妈的,我……我们这就算输了吗?”强行睁大眼睛,只见谢雯卿就躺在不远处,不知是死是活。
殷月城看见他这副死样活气的模样,心中一阵悲苦,颤抖着伸出右手,从他袖中取出最后一包龟鹤昏梦散。
裴松声手上对付鄢雨空等人,右足始终踏在谢雯卿胸口,感到脚下有动静,瞥眼看见殷月城拿出药粉,冷笑道:“还不死心?”挪动右足又踏住了殷月城的手腕。
殷月城死抓着纸包不松手,裴松声脚尖一用力,只听喀喀几声脆响,殷月城惨声尖叫,手腕骨似要扭断!
慕流星怒道:“放开我师哥!”身形纵跃起伏,双爪劈头盖脸猛抓狠挠。
鄢雨空亦加紧攻势,青竹萧舞成了一团碧光。
裴松声说道:“够了罢?还要死缠烂打吗?老夫可没空和你们纠缠。”气沉丹田,一声大喝,呼呼两掌排出,凶悍掌力俨然化作两条龙卷风,排山倒海般冲向鄢慕二人。
慕流星双爪护住头颅,身子如断线风筝般直飞出去,砰得一声砸烂了一张大圆桌,挣扎了几下,一时站不起来了。
鄢雨空则仓促转过轮椅,那青竹轮椅代他受了裴松声这一掌,噼里啪啦轰然爆裂,鄢雨空跌坐在满地轮椅碎片之中,头发散乱,低头不停咳嗽,情状狼狈不堪。
裴松声大袖飘飞,又料理了剩余几个罗华武士,顷刻之间,大厅内横七竖八躺满了人,或死或伤,触目惊心。
裴松声哈哈大笑,脸上皱纹根根扭在一起,颇为狰狞凶恶,说道:“殷小子,这就请上西天罢!” 抬足要踩殷月城的心口。
鄢雨空咳得双颊泛红,颤声叫道:“住……住手!”奋力撑起上半身,伸出伸臂抱住裴松声的小腿。
裴松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着急送死么?好,老夫成全你,先送你上路罢。”右腿一甩,随随便便挣开了鄢雨空的手臂,
鄢雨空被他踢翻在地,仰面朝天,几缕乌黑长发垂下来盖住了双眼,又咳嗽了几声,喘着气儿说道:“裴老先生,只怕你今日看……看走眼了……”
裴松声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飞足径踢鄢雨空的太阳穴。
就在他足尖将要碰到鄢雨空之际,鄢雨空眼中忽然射出两道精光,反手在地上一撑,身子如翻板般弹了起来,双腿笔直,竟然直挺挺站了起来!
到了这个当口上,就是日从西出,海水倒流,众人都不会有半分惊异,但鄢雨空这久坐轮椅的残废竟突然直立,众人登时瞠目结舌,难以作声,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命悬一线,只是瞪大眼睛死盯着鄢雨空,浑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饶是裴松声百年道行,也意料不到如此奇峰陡起的转折,不禁一楞,呆呆说道:“你……你怎么……”
话未说完,眼前碧光闪动,鄢雨空挺起青竹萧,喝道:“着!”竹萧一下子刺中了裴松声的咽喉。
一来裴松声先前吸入了极少量龟鹤昏梦散,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