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药力侵入梁靖阳的心脉,梁靖阳却也立即昏迷不醒。
殷月城又强运内力,急速护住自己的心脉。
他俩虽然同时吸入迷魂香,但他武功较梁靖阳强出十倍不止,玄阴功根基深厚扎实。
此时拼命运转内功,竭力抵御药效,虽然头晕目眩,但终于找回了一分力气。
他一把将梁靖阳推到旁边,挣扎着要去取兵刃,脑中却一阵晕眩,又重重扑倒在床上。
朦朦胧胧间之间,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清朗笑声,有人说道:“春夜阑,更漏促,金烬暗挑残烛,二位好雅兴啊。”
窗户缓缓打开,一道白影轻轻巧巧跃入屋内,双足落地之时,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殷月城抬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白衣,手摇折扇,一双眼睛狭长如狐,正是采花白狐谢雯卿!
殷月城一时又惊又怒,喝道:“原来……原来是你!”心想:“白日酒楼分别之后,这不要脸的狐狸精肯定一路尾随而来,趁着我和小王爷‘练功’,他就暗放迷香,终于把我二人放倒。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当真卑鄙无耻!他究竟有什么图谋?”
谢雯卿笑道:“在下想和二位做个朋友,二位却不肯赏光。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委实对不住了。我在窗外听到二位快要完事了,这才点燃迷香,也是出于尊敬之意。”
殷月城大怒,心想:“你嘴上说的好听,其实是故意等到我二人神魂俱醉才暗施偷袭。换做我头脑清明的时候,你在窗外一躲,我立即就能察觉,岂能让你从容点香?”不禁老羞成怒,骂道:“你这杀千刀的男狐狸精,做什么坏人家的好事?”
谢雯卿笑眯眯说道:“在下一介布衣,怎敢冒犯寿王殿下?”
殷月城一愣,说道:“你认识他?”
谢雯卿微笑说道:“我本来是不认识的,不过有人好心指点,我也就认识了。你叫殷儿,对不对?白天在酒楼里,我听见小王爷这样叫你。”
殷月城气急败坏,说道:“你再叫一声试试看,瞧我不剥了你的狐狸皮!”
谢雯卿一对狐狸眼弯弯勾起,微笑说道:“殷相公,小王爷连玄武剑都给了你,对你的情意可真是没的说了。”
殷月城又是一愣,反问道:“玄武剑?”
谢雯卿见他满脸迷茫之色,不由得睁大双眼,奇道:“你居然不知道这柄剑是玄武剑么?”举起折扇,往桌上一指。
殷月城练功之前随手把黑木剑放在桌上,谢雯卿所指的自然就是那柄黑木剑了。
殷月城更是满头雾水,说道:“我不认识那两个小篆字,原来这烂木头叫做玄武剑吗?”
谢雯卿见他神色不似做伪,说道:“这可奇了。”慢悠悠坐在桌旁,抬起右手,不住抚摸黑木剑剑身。
烛火照映之下,黑木剑通体黝黑,没有一点儿光泽,他的手则白得如透明一般,黑白分明,煞是好看。
殷月城此刻手无缚鸡之力,随便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置他于死地,只盼着快点儿把谢雯卿打发走,也无暇追问那柄黑木剑的来历,叫道:“好哇,你处心积虑放倒我二人,原来就是贪图这块烂木头?行啊,你要你就拿去,老子一点儿也不稀罕!”
谢雯卿回过神来,笑了笑,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拿起黑木剑插在背后,起身走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