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不敢置信。
自己只是看了楼一树一会儿,怎么会这样啊啊啊!他粗暴地把那帐篷摁了下去,在心里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不知道是力气使得大还是清心咒起了效果,他的小兄弟可算是弯下了腰。
“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楼一树回头见乔雩溪没跟上来,催促他。
乔雩溪松了一口气,忙跑上去跟上楼一树的步伐。
“来了!来了。”
此时腿麻到抽筋的绮罗,欲哭无泪:你才是青蛙!你全家都是青蛙!
他们逐渐远离花园,乔雩溪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接下来,只要绮罗的“尸体”越晚被发现,他的嫌疑就越小。
“你刚刚在祠堂有发现什么吗?”他问楼一树。
楼一树低头沉思了几秒,回道:“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师…吕婉安在玄真46年过世,吕佑安是寿终正寝。”
“玄真46年?那她还很年轻啊。”
是的。楼一树在心里回答了乔雩溪。他回忆起在祠堂看到吕婉安牌位后的生卒年月,第一反应就是否认自己看到的一切,他最清楚师父的铁血手腕,也知道她在战场上的小心谨慎,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怎会如此轻飘飘地战死在沙场上。
而且他在玄真43年“离世”时,燕朝还很安详和平,短短三年时间,究竟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动荡?
乔雩溪自己也在心里琢磨,“还有什么其他的信息吗?”
“嗯…”楼一树回想自己在祠堂看到的信息,他当时被师父的死冲击到了,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什么,突然!他灵光一闪,“吕佑安未诞一子,甚至可能都没有娶妻。”
“你怎么知道的?”祠堂能看得出来吕佑安有没有讨老婆生孩子?
“他的牌位上写的是显舅吕公讳明府君之神位,如果他有自己的孩子,那应该是自己的孩子来立牌位,而不是让侄子代为操办。”
而且……佑安确实跟他说过他不愿娶妻生子。
学堂的少年聚在一起无非就那几个话题可以聊,哪家千金貌美,哪家小娘子贤惠。
楼一树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盘旋的蝴蝶,只觉得讲这些还不如练剑有意思,可他转头一看,却发现平日鬼点子最多的吕佑安,竟在座位上出奇的安静。
“佑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