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雩溪还真能为楼一树把把关,“郑导有带剧本吗?”

“有的有的。”郑导将剧本递给楼一树,又夹带私货,“雩溪啊,你的剧本我发给你的工作室了,相信我,你真的很适合男一的角色。”

乔雩溪没听郑导那些漂亮话,他侧头跟随楼一树的视线,一起看起了剧本。

这个剧本的男一是燕朝那位传奇帝王,季斯年,而男二,叫楼烟雨。

楼谨和窦逍的名字赫然也在演员表内,乔雩溪终于想起来了,他为什么会觉得楼谨的名字耳熟。

在燕朝古城时,他就听过这个名字,可……

乔雩溪的脖子就像是生锈的齿轮,一卡一卡地看向了身边的楼一树。

他脑中触发了关键词燕朝古城,他开始回忆当初有关于楼一树的点点滴滴。

他依稀记得,楼一树经过楼府和将军府,总是会突然走神,脸上还有些许悲恸,楼一树又为什么这么清楚楼府的结构?为什么知道那个阁楼?他们当时还爬到了楼顶上。

乔雩溪脑袋里的发条好像终于接上正轨,只要一开始想,就会越想越多,为什么楼一树舞枪剑如此绝妙,就连骑马射箭都难不了他,为什么连皇宫他都如此熟悉?为什么楼一树看血腥电影没有丝毫波动?为什么楼一树一点也不会做饭,却很会用刀?为什么楼一树是黑户?为什么楼一树喜欢叫爹娘?为什么……楼一树的父母如此凑巧,叫楼谨和窦逍?

他想起他们的初遇,他第一眼见到楼一树时,楼一树穿着古装披着长发。

乔雩溪轻轻扯了一下楼一树的衣角,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他嗫嚅了一下唇,试探地问了一句:“一树,奇变偶不变?”

楼一树睁着疑惑的眼睛,轻轻歪了歪头,“嗯?怎么了?”

乔雩溪喉咙梗了一下,独自凌乱,他刚刚还是百分之五十的怀疑,现在变成了百分之八十。

楼一树拿着剧本,后面有一大块的空白,他指了指空白页,问郑导:“这里怎么空了这么多?”

郑导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角色有一段高光,是他写出了《逆世袭论》,可是逆世袭论现在只有残页,不完整,所以……”

楼一树点了点头,他薄唇轻启:“夫世袭者,古之遗制也,其源远流长,自三代以降,历代沿袭,视为常道……夫世袭之制,易启私欲,滋生朋党……天下之大,才俊辈出,然世袭之制如一道高墙,将寒门子弟拒之门外…………是以,吾辈当挺身而出,力陈世袭之弊,促朝廷早下决心,革除此制。虽知此路漫漫,阻力重重,然为天下苍生计,为国家长远谋,虽九死其犹未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