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雩溪这几年一心演戏,自然不清楚新出的什么权贵。

男生也意外乔雩溪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他解释道:“楼家是最近崛起的新官,楼家家主楼谨跟个疯子一样,只花了短短不到五年的时间,从基层闯到现在这个位置,他的手腕很硬,现在手上还有很多项目。”

怪不得。乔雩溪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一片。有利益所以才会聚集。

乔雩溪对这个楼家不感兴趣,倒是楼谨这个名字有点点耳熟,他轻轻摇晃手上的红酒,内心有点烦躁,现在晚会都要开始了,还没见到沈默的人影,

“听说,本来楼家不打算来的。”男生还在旁边嘀嘀咕咕,“但是临时改变了主意,好像是说把流落在外数年的儿子……”

他话还没说完,酒店的大门打开。

一只皮鞋踏入,楼谨长得俊朗,身边挽着他的窦夫人穿了一身简约的礼裙。

乔雩溪看见窦夫人的脸,愣了下神,随机又苦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有些丧心病狂了,竟然看谁都像楼一树。

可很快,那抹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跟随着楼谨和窦逍的步伐进入宴会厅。

楼一树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羊毛大衣配西装裤,这套装扮正式却不严肃。

顶光灯好像格外偏爱他,在他白皙的脸上打了一道柔光,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

二楼的男生看到楼一树,心里一惊,他以为楼家儿子流落在外,就算回来了也脱不掉所谓穷人的气质。

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慌张,转头往乔雩溪方向看去,他这一刻,才真正见识到了乔雩溪那双眼睛的饱含的感情。

乔雩溪的双眼深沉,楼一树每走一步,他的眼球就跟到哪,好像他的世界只有那一个人。

“乔先生。”男生不死心地喊了一声,乔雩溪没有任何回应。

“乔……”

“叮铃铃”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令乔雩溪的眼神瞬间清明,他现在的心脏跳得很快,不仅是因为重新见到了楼一树,更是因为他之后要做的事。

乔雩溪用手掌示意了一下那个男生,让他别靠近,随即把电话接起同时步伐不停地往楼一树的方向走去。

“对,郊区有个房子,前年买的,最小的那个,不是,有地下室的那个。”乔雩溪沉着声音,跟电话那边的人交代。

“把里面的东西清空,放张床,对,直接在墙壁打个洞。”

“这不用管,把那个链子栓严实了,不要一拔就掉。”

另一边,楼家一进到晚会宴会厅就被团团围住,楼一树好不容易才找机会从人群中溜了出去,反正他爹在,应酬的事根本轮不到他,而且除了来这里露露脸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刚刚进来宴会厅就把厅内的所有人观察了一遍,可是没有找到乔雩溪。

一楼找不到就只能往二楼找,只是楼一树刚到二楼,就被一个人叫住了步伐。

“楼先生!”

楼一树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青年,小跑到他的身边,他好像追了他很久,停下来时还喘了喘气,他将手掌放在楼一树眼前,上面赫然是一个袖扣。

楼一树抬起袖子一看,果然,羊绒大衣的袖扣处空荡荡。

“谢谢你。”他将青年手掌上的袖扣拿了回来。

拿了袖扣之后,他和青年两个人相顾无言。

楼一树歪了歪脑袋,问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青年挠了挠脑袋,看上去颇为害羞,非常纯情,他这可以凹出的模样谁见了都会心生喜欢,“我可以加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故意把楼一树的袖扣扯下来就是为了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