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不起他了?”陆永宁紧皱着眉头,他想要听到乔雩溪的否认,他的潜意识里不敢相信自己的发小真的是渣男。

陆永宁不能接受楼一树不幸福。

可回应他的是乔雩溪的沉默。

医院大厅吵吵闹闹,可乔雩溪却如此安静。

连吵都不跟他吵。

“走!”陆永宁暴力揪扯着乔雩溪的衣袖,他冲着乔雩溪怒吼,这声吼声把医院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医院顿时安静下来。

“你去跟树树说清楚!”

陆永宁就这么半扯半拉地拽着乔雩溪,将他掼进电梯里,陆永宁声音发着抖,双眼泛着红地盯着乔雩溪。

“你怎么能对不起楼一树?”

“你怎么敢对不起他?”

“你知不知道……”

说到这,陆永宁猛地转头,他掐着腰,深吸了一口气,将上涌的情绪压下去。

等等要见楼一树,他不能带着一肚子情绪进去。

乔雩溪也是第一次见陆永宁如此失态,他虽然跟陆永宁互看不顺眼,但是那种大的矛盾是没有的,所以他们俩才能一直做朋友。

他此时也非常痛苦,乔雩溪紧紧地抿着嘴,咬着后槽牙。

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叮”

电梯门打开。

这次陆永宁没再拽乔雩溪,他自己扯了扯身上有些皱巴的衬衫,理了理领子,然后自信的走出电梯门。

还没走两步。

“方向反了,这边。”

“不早说。”

陆永宁转个身,跟乔雩溪一起前往楼一树的病房。

陆永宁脸上提前挂上笑脸,推开门。

“树树!我来看你了!”

屋内的楼青台在吃饭,他看着门口的两位不速之客,心里有些烦躁。

又要演了。

“永宁。”楼青台弯着眉眼笑起来。

陆永宁见到人的一瞬间,就感到了一股微妙的违和,他没有打草惊蛇,脸上的笑容不变,他转头瞄了眼乔雩溪的方向。

此时的乔雩溪扒着病房门,小心翼翼地含着泪眼看向屋内,一步都不愿挪进来,不知道是觉得自己犯了错,还是就不乐意靠近病床的“楼一树”。

“树树身体好些了吗?”陆永宁很自然地坐在楼青台旁边,他没等楼青台回答,又抛出来一个新问题,“树树,你的镯子呢?”

“碎了。”

跟当初对乔雩溪解释的措辞一样。

“碎了?我有修补玉器的朋友,可以联系联系他。”

楼青台吃饭的动作不停,非常自然地回道:“不用那么麻烦,玉碎了再补起来也于事无补。”

“好吧。”

楼青台的心理素质很高,三言两句的试探根本影响不了他,他还能一口一口安稳地吃饭。

陆永宁敛了下眼眸,状似无意地开口道:“我跟你说,我姐当兵要回来了!”

又要应付一个新话题,楼青台的眼里闪过暗芒,随即很热情笑了起来,说话的音调拉高,“真的吗?那你们可以团聚了!”

陆永宁唇边有一抹浅浅的笑,他就这么淡淡地看着楼青台,持续了三秒,然后突然跟着他大笑起来。

“对啊,对,我们要团聚了。”

笑得有多放肆,眼睛里的寒意就有多冷。

他之前没有在楼一树面前提过陆佳宁的存在,一是他姐在部队当兵没空回临州,再者,他也希望给楼一树一个团聚时的惊喜。

是的。真正的楼一树不可能说出你们可以团聚,他应该先是追着询问姐姐是谁,再期待自己与吕婉安的团聚。

此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