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难不成是怀疑我?”陆其轩咬牙,“我也是父亲的儿子,我为何要害我父亲?”
陆书白沉默了。
“再者,老三三言两语就把事情推到茶水,咖啡身上,可是证据呢?”陆其轩眼神阴冷。
“是不是证据,将父亲的遗体送到司法部尸检,不就知道了吗?”
“你疯了吗?”陆蔓急道,“那可是你父亲!他连死你都不让他安生吗!”
他反问,“那不是你们说的谋杀罪吗?”
陆蔓语塞。
陆晏舟摆弄手机,“如果是谋杀,我不介意现在报警。毕竟父亲的死因,我作为儿子总该要查明真相,更不能让父亲平白无故死去。”
“我也赞成尸检。”陆书白同意。
陆景年攥紧的手缓缓松开,“我也赞成,我爷爷的死因,必须查清楚。”
陆蔓慌忙站出来,“我们不答应!这不过是猜测,有必要这么较真吗?再说了,让大哥体面的离开才是对他的尊重,死了都还要糟蹋他的遗体,何必呢!”
陆永致将手背在身后,“没错,既然是意外,那就多说无益。”
陆晏舟笑了,“方才口口声声说谋杀的是你们,现在又不让尸检,看来被我猜中了,父亲的死的确跟药无关。”
“晏舟,外人都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何必…”
“二叔公,您老人家向来不爱管主家的事,父亲一走,您就跳出来了。也是,您儿子还在医院躺着,这辈子只能瘫痪在床,指望不了他了,就指望二哥了吗?”
陆永致脸都青了。
就在现场争议颇大之时,门外一道身影徐徐走来。
姜绾穿着一身黑衣,胸前佩戴一朵白色玫瑰,不梳妆发,干干净净。
陆晏舟目光落向她,稍微一怔,眉头紧紧皱着。
“好啊,姜绾,你还有脸来呢?”陆蔓语气依旧尖酸,“都跟晏舟离婚了,该不会也是想来分一杯羹吧?”
她回了一个微笑,“我可没有你们旁氏这么不要脸。”
陆蔓额角青筋怒跳,脾气险些就炸了。
陆晏舟目光随着她移动,直至她站在自己面前,他喉咙一滚,沉声,“你怎么来了?”
“虽然我们在办离婚手续,可还有冷静期呢。冷静期期间,我还是你老婆,也还是陆家的儿媳妇。”
陆晏舟唇角微不可察抿了笑,淡淡嗯。
陆蔓趾高气扬,“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迟到,把我们在场的人都当成了什么?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在陆爹地的灵堂前,你们又有规矩吗?陆家旁氏就这点教养了?”
陆永致面色不善,“我们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教训我们。”
“你们不要脸,还不让人教训了?也就陆爹地不在了,若是在,你们也不敢当他面放一个屁吧?”
“姜绾,你说话放尊重点!”陆蔓指着她。
“那你们在陆爹地的灵堂前又学会放尊重了吗?不知道逝者为大这个道理吗?”姜绾推开她的手,“陆爹地还没下葬,就被你们吵得不得安生,不就为了侵占别人的东西啊?”
“陆晏舟创立陆氏的时候,你们旁氏的人做了什么?投资了吗?帮忙了吗?没有吧?”姜绾摸了摸脸颊,示意,“什么都不做,好意思怪别人不带你们玩?脸皮比城墙还厚,狗都知道陪主人患难,何况你们这帮亲戚?”
陆蔓扯着嗓子叫嚷,“你骂谁是狗!”
姜绾笑了,“这么激动做什么?对号入座?”
陆蔓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陆其轩脸色阴森,“弟媳还真是伶牙俐齿。”
“二哥过奖了。”姜绾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