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夜的时间将这些妖物的尸体全给烧了，不留一点痕迹，只有空气中还没有散去的浓重血腥气昭示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空释看着终于干净下来的塔内，心中竟然冒出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对，或许，他可以将那幻想变成真的。

那日许子卿的话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心之所向，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妖又如何，即使小黎是妖，比许多人都要善良，比那阴暗污浊的人性都漂亮……”

冷寂已久的心慢慢变得鲜活，他活了很久，忘记了从什么时候遁入空门的，他本来和那些僧人一样，想要学习佛法拯救世间疾苦，可是他错了，错得彻彻底底。

人性，曾有学者说“人之初，性本善”，人生来便是一张白纸，后期的描画才让人慢慢的有了自己的个性，他曾经也是相信的，可是在见多了那些腌臜，污秽的事情之后，便不信了，甚至对此嗤之以鼻。

所谓的爱人能够互相背刺，所谓的兄弟也会为了利益背信弃义，就连血脉相连的家人都能互相背叛，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