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带带来的振动通过指腹传到席怜心中,让她的眸中带上几分笑意。
很好,也没那么不乖。
只不过,会咬人的狗不叫。
席怜看着这条被自己逼赶到自己底盘上不得不向她暂时屈服的野狗,硬生生从他那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表皮之下看透了随时都想要咬掉她一块肉的决心。
挺好。
正合她意。
倘若居俊智真的跟其他那些巴巴想要往她跟前帖的人一样的话,反倒是还不能引起她的兴趣了。而及到那时,他便会被她无情抛弃。
也就是说,席怜不会再打压居家。
只可惜,像是“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这种简单粗暴而又有效的拒绝方式,却因为居家一直有那么一点遗世独立的状态而并没有出现在居俊智往常的认知中。
“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前说过的承诺,现在还作数么?”
即便居俊智的眼睛已经被蒙上,他却依旧做了一个抬头的动作。
他试图从那一片黑暗中的看到席怜的目光,看看她眸中此时是不是还是那么冷漠无情,看看自己是不是即便到了这里,也依旧只是一个不让她入眼的过客。
“你说呢?”
席怜并没有正面回答。
原本落在居俊智喉头的指尖随着他那微微滑动的喉头一直往上延伸,最终落在他那一双薄唇上,将那些未曾说出口的疑惑全都按了下去。
“刚刚你也看到了,他承受不住的,你觉得你能行吗?”
席怜的语调不曾比之前在台上时候多几分暖意,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席怜的心目中连那个在台上让她不甚满意的小男孩都比不上。
居家不仅是书香世家,同时也是商人。
他知道自己的底线,也知道商人的想法。
商人重利。
倘若他不能给席怜带来足够的利益,他不信席怜会在这种情况下帮他渡过难关。
“我……”
居俊智的回答还没说出口,舌头就已经被席怜按压下去,未曾脱口的话成了被堵在喉咙口的呜咽。
席怜一手压着居俊智的舌头,另一指却在他的上颚四处作怪,让居俊智整个人陷入一种很是奇怪的感觉之中,整个身体不觉往后退去,想要逃离席怜的掌控。
细碎的议论声在旁边响起。
顷刻间,居俊智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现如今的处境他现如今只是一个可以被这些人肆意玩弄的玩物罢了。
居家那些事摆在那里,或许,在他们眼中, 他连那些跪在地上的人都不如……
“可不可以……”
居俊智双手抓住席怜探入他口中那双手的手腕,口中的话带着几分不清不楚的模糊呜咽,“可不可以去楼上……”
他愿意跪在席怜身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而现在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亵玩的感觉,就像是一根有一根锋利的针尖捅刺在他身上一样,即便他想要刻意忽视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却全然有心无力,根本无法把自己心中的那份芥蒂摘除。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跟着侍者的提示,直接往三楼去的。
若是那样的话,不论席怜对他这幅躯体做到什么程度,至少不用在这里供众人赏玩。
居俊智这话似乎引起了席怜些许兴趣。
她的目光往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身上扫视一周,一群人立马悻悻然将自己那近乎赤裸的目光尴尬挪开,但余光却依旧不愿意放过此处的风景,恨不得能将席怜手下的人据为己有。
毕竟,那可是他们都不曾尝试过的滋味。
须臾的安静之后,居俊智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腔中积蓄过多的唾液,